來。
謝九思說:“我很惡毒。”
秦子臻道:“你傻了?”
謝九思笑著罵他:“你才傻了。”
他真笨,平西王世子是何人,在西北那可是惡名遠揚,他怎麼跟他計較惡毒的問題,笑過以後,謝九思心裡不自覺的,對待秦子臻更加親近了幾分。
真好,沒人指責他惡毒,無論他幹了什麼事,他有一種感覺,秦子臻永遠不會說他是一個壞人。
猶記得當初。。。。。。
明明他帶著弟弟玩,可是弟弟身子不好,回去以後病了,靖安侯夫人指著他的鼻子罵,罵他是一個白眼狼,罵他狠心,罵他惡毒,罵他恨不得弟弟死,這樣他就能繼承爵位。
自從弟弟出生以後,類似的事情不計其數。
後來他遠著弟弟,他們還是罵他,罵他是個剋星,剋死生母,如今又來克弟弟。
這個說法,直到弟弟死後成為事實。他在靖安侯府,無論做什麼總是錯,總是惡毒的那一個。直到他雙腿殘廢,直到他學會偽裝,直到他真的惡毒起來,學會各種心機謀算,這種情況才得以緩解。
“想什麼呢?”秦子臻發覺他的轉變,歪頭看了他一眼。
謝九思笑意冉冉,眉眼因為好心情而微微彎起:“認識你真好,我很慶幸自己那時去了西北。”如果換成陌生人,按照秦子臻的性格,一定不會出手相救。
秦子臻一臉得意:“你知道就好。”真是的,又跟他說肉麻的話,謝九思簡直太會勾人了。
兩人東拉西扯,又說了一會兒閒話,儘管有時候牛頭不對馬嘴,但是兩人興致怡然。
夜深,秦子臻起身告辭。
謝九思心中不捨,很久很久,沒有人陪他這樣聊天了,三年,還是五年。。。。。。
謝九思心裡正有些惆悵,秦子臻拍拍他的頭:“別太想我。”
謝九思滿頭黑線,惆悵什麼的一掃而空。
秦子臻開啟房門,閃身融入夜色,身形輕身如燕,眨眼不見了蹤影。
謝九思回過神來,看著滿屋子東倒西歪的人,一瞬間,他臉上的表情龜裂了,這該怎麼辦。
秦子臻還真是隻會給他找麻煩!
算了,被人懷疑就懷疑吧。
反正他身邊監視的人,從來就沒有少過。
只要他死不認賬,別人又能拿他如何,就他這身子,也沒本事幹什麼大事。
謝九思很寬心的想道,安安心心回房睡覺。
第二天,正是黃道吉日。
天還沒亮,謝九思就被人給拉了起來,由於昨夜睡得很晚,他這會兒還有些犯迷糊。
至於,外面的下人何時醒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管事嬤嬤怎樣發怒,對不起,這些不關他的事。
謝九思剛剛穿戴好衣衫,梳洗完畢。
張氏領著喜婆趕過了來,為了這門親事,她花費了不少心思,看見屋裡還沒收拾整齊,她的臉色立刻黑了下來:“這是怎麼回事?”
謝九思抬了抬眼皮:“我哪知道。”
張氏心裡一堵,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忍下心裡這口氣,以後走著瞧,現在還是婚事最為重要,看見他仍舊穿著一身月白色衣衫,冷冷道:“快換喜服。”
謝九思似笑非笑瞧著她:“你莫不是還想讓我親自去劉家接親?”
“你。。。。。。”張氏張口欲罵,新郎不去接親,新娘哪來的臉面。
謝九思道:“我這身子,肯定不能騎馬,娶一個下賤的庶女,還要親自上陣,中途若是出現什麼意外,罪過可就大了,夫人是怕旁人不說閒話嗎?”
“我看你能牙尖嘴利到幾時。”張氏冷冷一笑,吩咐人趕緊收拾,接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