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做夢吧!”袁三聲立馬拒絕。
“袁三聲,帶上他。”
“王爺!”
……
“是……”
帶著銀環在隊伍裡,三萬人馬穿越西疆簡直就跟行走在康莊大道上一樣,本來還時不時的有士兵被蛇咬或者晚上被帶毒的昆蟲叮咬的,現在方圓一里地估計都找不到個有攻擊性的活物,水土不服的狀況也在逐漸減輕,桑秋平等人的負擔減輕不少,對銀環的不滿也自動忽略。
念久現在的心境根本不是“複雜”一個詞可以表示的,他完全搞不清楚秦洛歌到底為什麼對自己執著到這種地步,找銀環更是疑問三不知,張口閉口都是“哥哥告訴……”“哥哥說……”
“你除了你哥哥還有沒有其他親人?”念久想知道當年的蟲疫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哥哥說有的。”
“在哪裡?”
“不知道。”
“你哥哥也不知道?”
“沒有告訴我。”銀環歪著頭眼睛眨了一下,看樣子自己也不是很確定。
用銀環小朋友開外掛的結果就是行軍速度加快,到達邊境的時間只在三天後。
西疆邊境的軍隊缺少朝廷補給,不管是糧草還是糧餉都是個大問題,漸漸的能真正留下的也只剩一些西疆自發戍守的人了,加起來不達千數,還大多都是老弱病殘。三萬大軍的到來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久旱逢暴雨,突如其來的巨大幸福!
齊蠻淵也沒指望這些人會有洗塵酒接風宴之類,接頭的事情是讓袁三聲帶著張文宇去的。派了二十人的先鋒隊到邊境一代先探查情況,這邊才開始扎帳子、佈置人員。
邊境新防線已經到位,下面就是攘外了。
事情如果那麼容易解決的話西疆問題也不會擱置那麼長時間,三萬大軍到了這人生地不熟的邊疆簡直就像是誤闖了森林的孩子,人數多並不佔多大優勢,就像是一個大人對著一屋子孩子,就像是一大群小雞盯著一隻老鷹。
有些人生在這裡長在這裡,就算是一陣風颳過,閉著眼睛也知道它途徑了哪些地方,那裡的人又在做些什麼。
大原軍隊的到來對於宣夷人來說已經不是新聞,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到達,聽說這次將領還是大原的貴族王爺,聽說貴族王爺是個異姓王。
“大原不是有句話叫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嗎,怎麼這王爺不跟他們皇帝一個姓,還能帶著三萬人出戰沙場?”滿臉絡腮鬍的男人很是不解,重重的將青銅的酒杯放到桌上,不過這不是什麼大事,大原的文化他本來就是團團繞的麻線,煩得不得了。
“達飛將軍,你能說說問什麼你是姓耶律,而咱們的王是拓跋嗎?”旁邊一個穿著藏青色亞麻長袍的年輕男人笑問,臉上沒有宣夷特有的絡腮鬍,只是嘴唇上方六折寸長小鬍子,儒雅而貴氣,酒杯在指尖來回旋轉,質地不同於青銅而是上好的白瓷。
“這也算問題?我生下來就是姓耶律這也有問題?!”
“那靖蠻王爺的爹就是姓齊,那你能讓他怎麼辦?”
“哈哈,這好說!那靖蠻王把皇帝給砍了自己當皇帝這不就行了嗎?哈哈哈!”耶律達飛一口飲盡杯中酒哈哈大笑,絲毫不覺得自己所說有什麼不妥。
“哦,將軍是不是也想著有一天不想讓宣夷姓拓跋的時候可以直接改姓耶律?”男人的眼神略帶玩味。
耶律達飛這時候再察覺不到有什麼不妥的話他就真的可以回爐重造了,臉色青了一下拍案而起,“完顏域你別胡說!”
“先管好你那張嘴!”完顏域也沒了嬉笑形態,背脊挺得筆直。
兩人拔尖怒張,最後還是耶律達飛首先軟下來,耷拉著腦袋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