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蠻淵沒有急著回答念久的問題,念久等了很長時間才聽到他說:“念久啊念久,你到底還是承認了。”
念久僵住,之後觸電一樣跳開,“你說什麼?我不懂你說什麼,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誰是念久!”
“你想現在跟我討論這個問題?”
“什麼?”
“白慈孝已經失蹤,丞相最近都是他以前的學生在照料,白此案的大哥正在從邊關趕回來估計要一段時間,現在最要解決的就是白慈安復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現在還在這裡跟我爭執這種問題,念久,本王記得你好歹也曾叫過丞相一聲爹吧。”
“白慈安不可能復活。”念久低著頭毫無起伏道。
“如果你是念久的話我就相信你。”
“這個時候爭這個有意思嗎?”念久相當嫌棄的白了齊蠻淵一眼,也不知道這話剛才是誰說的。
“對你來說丞相的事情是當務之急,但是對我來說現在沒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事,告訴我,你是不是。”
齊蠻淵的聲音就在耳邊,一聲一聲低沉無比,幾乎可以直接觸及到人的心臟一般,念久的手指因為緊張而微微痙攣,自己是不是念久真的很重要?明明對任何人都沒有影響……
現在的念久已經和白丞相陷入了相似的心裡征戰,一面不想任何人認出自己,一方面有希望所有人都能記住自己。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那就是了。”齊蠻淵相當篤定。
“早就猜到了還非要問出來,王爺覺得這有意思嗎?”
“跟你說過了,這對我很重要。”齊蠻淵長長撥出一口氣,就像是在胸口憋悶了很長時間終於得以解脫的那種如釋重負的表情,下一秒又將背脊挺得筆直,暗地裡守著的影衛看了那瞬間的轉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好像以前的王爺又回來了,又覺得王爺似乎從來沒變過,可那一瞬間的變換讓那些終日跟隨在他身邊的人感覺如此清晰。
老七頭也不轉的問身邊的老八,“這個算命的季川到底是什麼人?”
“就像你說的那樣,就是個算命的。”
“只是算命的?”老七明顯不信。
“好像還會跳大神。”
“……我總覺得這個人沒那麼簡單,你不覺得咱們王爺和他走得太近了麼?”
“你才看出來,從這小先生出現之後我就沒見咱們王爺的眼神從他身上移開過。”
“那你說……咱們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老八考慮了一下,有斟酌了下用詞,之後很慎重的道:“蠻有意思。”
念久沉默了很長時間,他不說話齊蠻淵就一直等著,念久抬頭看看他,又低頭看看地面,最終點點頭,“我承認,我是念久,那又怎樣?我是誰對這件事沒有任何影響。”
念久說這些話的時候都垂著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再加上身量小,看上去就像是跟人鬧脾氣一樣。齊蠻淵想讓他把臉抬起來看著自己,手指頭動了動最終還是收了回去,齊蠻淵,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等,再等等。
念久遲遲等不到反應,有些不安的抬頭看著他,見齊蠻淵皺著眉頭在想事情,似乎並沒有生氣的跡象才放心的問:“下一步,王爺計劃怎麼做?”
“我以為你會先問我為什麼會插手此事。”
“王爺自然有理由。”
“因為皇上已經從什麼地方知曉了白慈安復活一事,現在要藉助我的手將人找出來,交易的籌碼就是還靖蠻王府的自由。”齊蠻淵嘴巴湊到念久耳邊,他不願意聽,他偏要告訴他,“你說本王這個交易值不值?”
“不知道!”
“現在值不值都無所謂,本王現在對這件事越來越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