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聞言立刻將巨大門閂上死。
凌燁宸緊閉了雙眼,嘴角含笑,道:“母后,兒臣進不去家門,還怎麼孝敬母后?”
陳鳳儀細聲大笑,喊道:“皇兒,你不乖,偷了母后的兵符,母后要好好的教訓你。不然你不會知道怎樣孝敬母后。”
恨生心知陳鳳儀要以她和薛玉凝的性命威脅凌燁宸,怒道:“陳鳳儀,要殺要剮隨你,不要為難他。”
陳鳳儀奪過士兵的劍,刺進恨生左臂,血水順著手臂流下。怒道:“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薛玉凝見恨生手臂受了重傷,大喊:“陳鳳儀,不要傷害她。虎毒尚且不食子,她是你身上掉下的一塊肉,懷胎十月的母女情分,你都忘了嗎!”用力的掙脫身後士兵的束縛,脖子上被劍刃劃得一道道血痕。
凌燁宸雙眼倏地眯起,眼瞳被玉凝脖間的血跡刺得生疼,使力將拳頭攥得格格直響。
凌懿軒、凌武、凌思遠幾人暗中穿過人群朝城門處移動。
陳鳳儀倏地眯起眼睛,看著玉凝,恨恨道:“我懷胎十月生下了她,可她帶給我的只有羞辱。”長指甲掐住玉凝細膩的頸項,又道:“你又有什麼資格給她求情?你曾罵哀家是瘋狗,哀家還沒跟你算賬。”甩手打在玉凝下頜,厲聲道:“待哀家殺了恨生再來跟你算算舊賬。”
凌燁宸大喊:“母后,你手下容情。莫要動凝兒,還有恨生。有什麼不滿,衝著兒子發洩便罷。”
邢掣、月下知道凌燁宸盛怒,都不敢冒然相勸。映雪走來環住凌燁宸的腰身,柔聲道:“皇上,命不由人,你還請看開些。”言下之意,上面兩個女人死就死了,皇上不要難過。
凌燁宸冷冷一笑,喝道:“滾開。”
映雪嚇得身子猛然戰慄,哭著躲去吳欣身後。吳欣小聲道:“你莫急,回宮後,薛玉凝的命我幫你解決。”
打在玉凝臉上那一巴掌,也被薛晟看在了眼中,他緊了緊拳頭,嘆了口老氣,終於別開臉,當做沒有看見。
玉凝心裡像是被鐵錘砸中,悶疼開來。“爹,你看著女兒受辱,無動於衷麼!這個女人對你來說,比女兒還重要嗎?”瞪大眼睛看著薛晟。
薛晟重重嘆氣,笑呵呵來到陳鳳儀身邊,軟聲道:“太后,恨生殺了就殺了,玉凝是無辜的,你放了她吧。”
陳鳳儀輕輕捂住薛晟的腕,薛晟手腕被那細膩柔滑一碰觸,渾身一震。想當年他和陳鳳儀親梅竹馬,卻遺憾之極,從無有過肌膚之親。他娶得三房妻子都是按著陳鳳儀模樣找的,對陳鳳儀是早已經思念入骨,此刻被她這麼一撫觸,立刻便激起了塵封二十幾年的欲?火。
陳鳳儀笑著說道:“玉凝是我後半輩子的保障,我不會殺她的。有她在手,我還怕皇兒不服我麼?”
薛晟順勢拍拍陳鳳儀的手背,柔情道:“是啊。皇上年紀輕不懂事,當年你、我所做的事,不都是為了他好嗎。他竟不知好歹,要來反你。”
薛玉凝又氣又惱,看著像狗一樣臣服在陳鳳儀身邊的父親,哭喊道:“爹,我從不知道,你原來是個怕女人的主。在家裡時候對你三位夫人怎麼沒有這種溫柔!”
薛晟臉色一黑,喝道:“凝兒。為父一向最疼你。這是你跟父親說話的態度?是老夫把你慣得沒了尊卑之分麼!”
恨生大樂,笑的肩頭微微抖動。望著玉凝,諷刺道:“你爹真威嚴,好本事。”
玉凝見恨生笑,哭的越發委屈,連喊幾句:“爹爹。”
薛晟聞也未聞,拉著陳鳳儀的手不願丟開。陳鳳儀挑挑眼角,看著玉凝。“怎麼樣?不服氣?”
凌燁宸恨得雙眼噴出怒火,沉聲笑道:“母后,有話好說。你莫要動氣。兵符,待我回宮之後,一定雙手奉上。兒臣到時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