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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王爺……”她顫著聲音喚道。

“別說話。”他一邊扯掉了長帶,一邊愛撫著她腰間細嫩而溫暖的肌膚。當他的手觸控到她的小腹,他俯首細細地看,好半晌輕嘆出聲,才用他的臉頰貼上去,頻頻地碾轉地摩擦著。肖彥的迷醉的狀態,讓穿針不禁仰頭髮出一聲低吟,身子開始顫戰起來,雙手難以抑制地撫住了他柔軟而通密的頭髮。

他重新把她抱在自己的雙臂中,一拽身,她的身子以嬌慵的姿態仰躺在白氈子上面。他強壯的身體不容分說地壓在了她的身上,他的呼吸距離那麼近,合著龍涎香的熱氣直直地吹進穿針的頸間。他閉著眼在那裡流連了片刻,慢慢探下去,灼烈的呼吸連著一個個的吻接二連三地落下,一瞬間穿針的氣息凝滯,清淺的面色迅速被一層潮紅覆蓋住了。

她伸手在他敞開的內衣裡面摟住他,但是她又害怕,害怕他堅猛的、強毅有力的筋肉。同時一種複雜的情緒網一樣罩住了她,“龔穿針,你真是個可恥的、醜惡的女人啊!”她在心裡譏誚著自己,這種意念又被眼前可怕的親密所壓倒,這個男人正勾人心魄地遠引著她,遠引去一種奇異的、靜息的境域裡……

驀地,肖彥的胸口急劇起伏,眸子裡有琢磨不透的顏色複雜地沉澱,沉澱,待穿針發現時,肖彥的額頭已是一層細密的汗珠,整付眉眼被痛苦折磨得擰成一團。

許多事已不敢深思量,因為腦子恍惚,就立刻觸到心底一段極深的隱痛,那個清麗的容顏在眼前清晰地閃現,如細密的針深深刺入他的神經。肖彥痛苦地喊出聲,在穿針耳裡彷彿遙在天外。她開始覺得他像潮水似的退去,退去,留下她如淺擱下來的一葉孤舟。他後退著,冷霜兒的魂又牽走了他,她知道。

肖彥仰著頭急促地喘著氣,過了良久,神情才變得稍微平靜。他斂著眉,苦惱地吐出一個字:“我……”

“臣妾知道了。”穿針垂下眼簾,睫毛如蝶翅撲飛,在眼波深處劃過一道淺淡的影子。然後,她緩緩抬頭,輕輕抿了抿唇,平靜的眸子註定肖彥。

肖彥靜靜地躺著,表情凝重,甚至有些呆滯,讓穿針的內心感到十分緊張和壓抑。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話語去安慰他,只有抬指輕撫住那道深鎖的眉心。他似是醒悟過來,側頭枕在穿針的大腿上,一手很自然地撫住了她的小腳。

兩個人就如一尊合在一起的石像,靜靜地倚靠著,沒有言語,沒有動作。但是穿針知道,此刻他們彼此都在受著內心的煎熬,那種滋味十分的難受,就像平白吸了口冷空氣,一股細微的疼痛慢慢從胃部蔓延開來。

天,又亮了。

芙蓉洲的柳浪隱現於前,臨水的亭榭復廊悉收入目,彷彿是山的餘脈延伸到水邊。引線低哼著小曲,輕快地走過石板小橋,由前面的宮人引路,進入通往景辛宮的青石道。

拐過柳蔭就是月亮門,引線徑直進去,環視四周的景緻,迷離的眼神如波光盪漾。已近午時,時有端水奉食的宮女井然穿梭,卻沒一個過來迎接她的。她不由得嘟嘴嘀咕一聲,蹦跳著跑向臺階,邊跑邊喊:“姐,我來看你,你在哪?”

側殿的珠瓔淺畫聞聲出來,珠瓔一眼見到引線輕靈嬌娜的身影,一張嘴驚愕得難以合攏。

“菩薩怎麼沒顯靈?這人又來了!”

玉娉婷 無邊落木蕭蕭下(三)

“她家搬到京城來,自然來得勤了。”淺畫應道,“妹妹來見姐姐,很正常,你別老是大驚小怪的。”

珠瓔眼見引線走近了,嘀咕一聲:“就怕她給娘娘惹點麻煩。”

心裡雖是這麼想,還是迎著引線進了側殿。

裡面的穿針正替琬玉繡著銀紅色織錦梅花錦衣,看見引線過來很高興,喚淺畫多添了副碗筷,姐妹倆合坐一桌吃起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