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醉墨哭得梨花帶雨,臉上精緻的妝容成了油畫,她尖著聲音,“我就打他怎麼了?誰讓他吐了我一身!”
傅凌止發了狠,一把拽起她把她按在牆上,溫醉墨吃痛,身體緊緊地抖著,背後是冰冷的牆壁,而她全身溼透,一呼氣就能凍成冰。bxzw。
她見傅凌止沒有放過她的意思,趕緊軟下來,“凌止,我冷,我好冷,你知道我身體不好的!你怎麼忍心這樣對我?”
傅凌止吼她,“那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你又怎麼忍心這樣對他?你會遭天譴的!”
溫醉墨悽然一笑,笑聲寒惻,臉上寫滿絕望,“早在很五年前我就遭天譴了!不然我會活成這個樣子?凌止,很多事就連你也不知道。我沒辦法告訴你,太難啟齒了,因為太噁心!”
傅凌止挫敗地搖著她瘦削如柴的雙肩,他不屑的哼了一聲,“你就繼續為你的變態找各種藉口吧!”
溫醉墨受傷的看著他,手腳顫慄,大慟之後就是大笑,“原來我在你眼裡就是這種人!凌止,我是不是壞透了?你是不是恨不得把我一腳踢出去,好過你的幸福日子,一家三口!何其諷刺!”
傅凌止修長的指節一頓,全身僵硬,他抿唇,把水調熱,看她一眼,轉身出門,“你好好洗洗,待會我送你回去。bxzw。”
溫醉墨不動,眼神空洞,她想她真是自己找虐找抽找打!早知道就不來好了!早知道就殺了他!早知道就把自個兒也殺了算了!
這一切都源於五年前。
她是夠變態的,可也不是生下來就那麼扭曲。如果不是那個人,她不會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
洗完澡,溫醉墨撥通家裡的電話,沒想到接的人不是老爺子,而是溫牧涼。
“哥,你來接我回家吧。我想回家了。”
“怎麼?在傅凌止家裡住的不舒服了?你不是一頭熱非要賴進去嗎?以你的本事,對付薄音彌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你丫別廢話行不行?”溫醉墨正在氣頭上,“一句話,到底來不來?不來我找別人,反正想為我服務的人多得是!”
“我現在在外面約會,等等再說……”
溫牧涼話還沒說完,溫醉墨就冷著臉掛了電話,可實際上她確實沒人可以找,那就只能等著他了。
從浴室出來,溫醉墨還裹著浴巾,柳媽橫眉豎眼地走進來,扔給她一套衣服,再用冷漠的眼神剜她幾眼,嘴裡念念叨叨,“如今時代變了,有些人真是要多賤有多賤,就衝著這份賤,我家少爺也看不上!還是少奶奶好,人漂亮又端莊,脾氣沒得說,對下人還無微不至!少爺能娶到她,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溫醉墨臉紅一陣白一陣的,甭提多喜感了,她心想,若不是礙著傅凌止,她早衝上去抽這個老太婆幾巴掌了!
可她現在等於是寄人籬下,傅凌止也不再向著她了,還當著薄音彌的面打了她,她的驕傲一下子就跌入了谷底。但她一點也不恨他,他是對的,是她自己失控了。
柳媽出去後,溫醉墨坐在化妝臺,鏡子裡的她退去一身鉛華,鬆弛的面板雖然還算白皙,可是畢竟不是二十來歲的緊緻了。女人一過三十就癟了,這是硬道理。鏡子裡的人美是美,可美的沒有神韻,不像薄音彌那般靈動出挑。
溫醉墨嘆口氣,穿好衣服出來。他們一家人已經圍坐在桌邊,準備用晚餐了。音彌紅著小年,匆匆覷她一眼,沒說話。柳媽端菜出來,也是哼著鼻子瞪她。傅凌止回身,見她已經洗完,面無表情地說,“過來吃飯吧。”
溫醉墨還跟他來氣兒,撅著嘴,“我不吃!”
傅凌止濃眉一皺,神情漠然,“吃不吃隨你,只是到時候別說來我家做客我們還虐待你!”過了一會兒,他又壓低聲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