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突然從裡面被踢開,音彌歪歪扭扭的身形出現雜門縫裡,傅凌止對手機吼了一句,“不用關門了,你繼續睡!”
音彌哧哧冷笑,她倔強地看著傅凌止,因為逆光,她的面容被隱沒在黑暗中,全身一股難為的氣味,傅凌止稍稍皺眉,他也不管,走過去拉住她的衣袖就要強行拽走她。
“傅凌止,你真可憐,你現在除了拿我身邊的人威脅我之外,你對我毫無辦法。”
感覺到拽住她的大手一僵,她笑得更歡暢了,“你這麼強勢的男人何必為了我這麼卑躬屈膝呢?要是以前我可能會覺得很解氣,可現在,我連看都懶得看了。我累了,傅凌止,簡單來說就是我累了,有你在的一天我都不可能輕鬆的起來。所以放我走吧,軍婚不是不能離,只要你願意,馬上就可以離得很乾淨。bxzw。”
“我他媽要是願意還能和你這麼折騰來折騰去嗎?阿彌,你真是……”傅凌止不鬆手,使勁把她往自己懷裡拽。
肖黎川起來,拍拍腿,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看來這兒沒我什麼事兒了。傅先生你也是,有這麼個靈驗的法子還找我來幹嘛?”
音彌突然甩開傅凌止,回頭對肖黎川禮貌的笑笑,“肖醫生,謝謝你,你人真好。”
傅凌止蹙眉,一張俊臉深淺不明,他也冷著目光和肖黎川點點頭,然後打橫抱起音彌,不顧她的瞬時僵硬的身體把她摟在懷裡就往病房走。
“阿彌,你有必要這麼無聊的折騰嗎?你有火衝我發就行了。”
音彌像化石一樣躺在他懷裡,一動不動,胃裡那種噁心的感覺又席捲而來,她用力捂住嘴,把嘔吐的**憋回去。
丈夫一靠近,妻子就像嘔吐,世界上有比這更糟糕的夫妻嗎?所以要離婚,過不下去了,就得離婚。音彌想,她夠仁至義盡了,把離婚的**壓抑了這麼久,以前她自欺欺人,可現在,就連自欺欺人她都欺不過來了。
回到病房,傅凌止把她放到衛生間的浴缸裡,開啟花灑調好水的溫度,“洗洗吧。停屍間的味道不好聞。”
音彌不動,任他脫自己的衣服,幫她洗澡,擦浴液,洗好了,傅凌止用大浴巾把她裹住,來到外間,讓她坐在榻榻米上,耐心地給她擦頭髮。
他從小到大沒伺候過人,又是長期在軍隊帶著,一刀一槍的,下手難免有些重,把音彌白瓷一樣的肌膚弄得紅腫不堪,音彌忍著疼痛什麼也不說,頭髮被他笨拙的手拉扯,她也不
說。倒是傅凌止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結婚那麼多年這些事他還從來都沒做過,可現在他一點都不想假手於他人,他們之間最和諧的相處就在他照顧她這段時間之內了。
他很貪戀。
音彌只覺得頭皮發麻,毛巾被他捏得太緊,一直拽著她的頭髮,她稍微側了側身子,傅凌止馬上就察覺到了,趕緊鬆手,嘴裡呢喃,“不好意思。哪裡不舒服你要說。”
頭頂的長形燈光發出來的光很亮,刺得音彌睜不開眼睛,在睡意襲來之前,她記得她輕輕地說,“傅凌止,很快你就再也不能借著你的權利無法無天的困住我了。縱使你是傅軍長又怎麼樣呢?”
傅凌止皺眉,面色驟然冷了,“你說什麼?”
“因為……”音彌帶著笑意進入了夢鄉,在這個夢裡,小年終於從雲端下來,握緊了她的手,她帶著他去了快餐廳,給他買了一個大大的漢堡,他吃得很開心。
溫醉墨聽完主治醫生的話之後直接掀了病床上放著的飯菜。小護士們誠惶誠恐,趕緊收拾了走人。
溫牧涼坐在沙發裡動也沒動,一派閒適。溫醉墨沉不住氣,想要起身才發現手背上插著針頭,她蹬了蹬腿,“溫牧涼!你倒是給我想想辦法呀!”
“妹妹,是你自斷後路,想要搶我外甥的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