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過是氣不過你那麼盡心盡力的救治她而已,我本來是來看她死了沒有,誰知道她竟然還沒睡著,一看見我就要按床頭的警鈴,我又不是來殺她的,我也來氣了,就頂了她幾句,她就成這樣了,我……音彌,我害怕,監視器上要是有異常,肯定會有護士來查房的,所以我就拔掉了她的感應夾,我心想……還不如趁這一次一不做二不休永除後患,這樣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她再也不會來折磨你了,音彌,我為你不平啊!”淚瞳滿眼溼潤,很激動的說著。bxzw。
音彌嘆氣,握住她的肩膀讓她冷靜下來,“淚瞳!淚瞳你清醒點,你做錯了!你不該動這心思,我自有我的辦法,你何苦賠了夫人又折兵呢?她若是沒事還好,有事……我們都難辭其咎啊!你怎麼這麼糊塗,我腦子進水也就算了,可你是無關者啊,你憑什麼跟著我一起趟這趟渾水呢?你太糊塗了,你冷靜點,咱們想想辦法。對了,”音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你快去樓底下的保安那裡毀掉監控錄影!這很關鍵!其餘的我來處理就好。”
淚瞳躊躇不前,“可是……可她要是真死了怎麼辦啊?你一個人忙得過來嗎?溫家的人不會發現什嗎?”
音彌推她,“所以要你趕緊去監控室把這段錄影毀掉啊!溫醉墨一出事兒,溫牧涼第一件事兒準是調監控錄影!聽著,你出去的時候冷靜點,若無其事的慢慢走,遇見人千萬不要慌亂,好嗎?”
淚瞳愣愣的點點頭,踉蹌著出了門。bxzw。音彌趕緊幫溫醉墨插上感應夾,很快護士們救跑了過來,一看這樣子就知道溫醉墨出事了,幾個人趕緊做了緊急搶救措施。
溫醉墨快要被推到手術室的時候,溫老爺子和溫牧涼趕了過來。溫牧涼眼神冰冷,逼問音彌這是怎麼回事,音彌有些吞吞吐吐,但她臨危不亂,神色舒緩,表情嚴肅,“恐怕是顱內出血了。得趕緊手術。”
“怎麼會?我們都沒去打攪她,護士們不是看得很緊嗎?她怎麼會有時間顱內出血?而你們到現在才發現?”
音彌受不了溫牧涼那麼深不可測的眼神,她趕緊低頭,不經意道,“早在做搭橋手術之前我就說過,併發症和意外情況肯定會存在,機率多大多小我也沒法斷定,這也可能是她內心情緒很不穩定造成的,總之你一再逼問我也只是耽誤她的治療時間而已。”
溫老爺子拉開溫牧涼攔住並床的手,音彌和一眾醫生護士們推著溫醉墨進手術室。
門關的前一秒,溫牧涼寒冷入骨的聲音刺入音彌顫抖的耳朵裡,他說,“薄音彌,你他媽最好祈禱她不會有事!”
音彌苦笑,從剛才到現在,她一直在祈禱。淚瞳怎麼那麼糊塗?為了幫她報仇竟然做出這樣的事……
手術室內,音彌有些焦頭爛額。
“接好顳淺動脈,縫合。”她對助手吩咐道。
旁邊專門負責看監控器的醫生回頭,“她血壓驟降,心率減緩的也越來越頻繁了,三天接受了三次手術,恐怕……”
音彌突然發脾氣,“恐怕什麼?她不會有事!該死該死!傷口又裂開了!腫塊不小,是腦室堵塞了,我得把顳葉取出來。”
“可是薄醫生,這樣她會失聲失憶的!”助手擔憂。
“沒事,大腦會重建的,我必須停止她的抽搐,給我刺刀鉗,我得努力控制顱內大出血。”若是溫醉墨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死在了她的手術檯上,那她答應幫她動手術就沒有任何意義了。溫醉墨這樣的人不該這麼輕鬆的死去!可是情況不太樂觀。音彌有些浮躁。
“該死!出血流到前葉了!如果能止血,保住其它腦組織,她還有機會的。我要切除額葉。”
助手看她已經有些亂了手腳,忙勸阻,“薄醫生,你已經拿掉她的顳葉了,再切除額葉,她會失去一切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