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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麼祈求,你就是那麼堂而皇之地不理睬我,眼帶無辜,不給我一條明路或者一個痛快,阿彌,你想怎麼樣?你說,我都聽著,我都記下,你想怎麼樣?”

其實傅凌止會有失控的時候,失控的次數在遇見音彌之後劇增,為什麼會失控,他以前沒想過這個問題,但他現在知道了。

音彌突然把目光對準他的眼睛,在他的瞳孔裡,有她死寂般潮溼的面容,她並沒流淚,她並沒有任何表情,她只是看著他,然後當著他的面,緩慢地揚了揚唇,她的唇形很漂亮,抿著的時候安謐靜雅,張開的時候會露出裡面的兩顆兔牙。bxzw。

她開口,聲音很輕,可每個字都落進了他微微顫抖著的耳朵裡,那些字構成的話比蘇黎世的冬天冷多了,冷到讓他覺得穿十件軍大衣都不夠禦寒,她說,“知道我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事是什麼嗎?”她笑,“離開你。”她繼續笑靨如花,“永生永世的離開你。所以你如果還有點自尊要點臉面,你就應該馬不停蹄的滾出去!丹尼爾人好,但是我嘛……現在的脾氣絕對會讓你刮目相看的。”

傅凌止皺皺眉,濃厚的菸草氣息從他鼻尖吐出,直直的往她身體裡鑽,她有些難受的別開眼睛,不卑不亢,眼裡除了寧靜再無別的。他看不到他想看的風起雲湧,看不到他想看到的情緒的起伏,他很挫敗。

傅凌止稍微動了動身子,然後緩慢地垂下手,像上吊而亡的人那樣高高的佇立在她面前,自嘲式的微笑,“你說得對,我是瘟疫,你只是趨利避害,我應該自生自滅。”

音彌的心抽了抽,她面無表情,瑩白的臉上一掃陰霾,“傅軍長,算你有自知之明,我勸你離開,不然你可能會後悔在這裡遇見我。”

傅凌止緊緊地盯著她,緊蹙著眉頭,“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只能告訴你,後果自負。你對我懷著愧疚,你恨我拋下手上的你離開,可你更恨你自己還受虐似的想要挽回我的心,我說的對嗎?那你註定這一輩子都要在受虐和煎熬中度過了。你沒發覺嗎?我看你的目光是陌生的,因為我把從前該放下的都放下了,這三年,我最大的感觸就是要及時行樂,**地生活。你看,我嫵媚了不少吧?被形形**的男人滋潤的,丹尼爾,說到底,他只是其中一個。三年來,上過我的床的男人,我統計一下,最少不下一百個……”

她還沒說完,他修長的冰冷的手已經捂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那麼用力,生怕一鬆手那些不想聽到的花就會像滔天巨浪一樣砸到他頭上,把他砸到深淵,再也看不見一絲日光。他的表情緊繃到扭曲,眉宇之間的那個川字突顯出現,鬢角的青筋也跟著湊熱鬧。

音彌觀賞著他英俊瘦削的臉上五顏六色的神采,碧水秋波般的眼眸突然染出了一層笑意,“怎麼?這就受不了了?傅軍長,你年紀越來越大,膽子好像越來越小了嘛。喲喲,給您鋪好床單了,如果怕冷褥子在壁櫥裡,我想,我的丹尼爾應該等不及了。我先走,晚安。”

她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風姿綽約地離開了。傅凌止梗著脖子屏息,半天沒動,最後在音彌剛踏進丹尼爾的房間的時候,突然聽到隔壁傳來巨大的關門聲,音彌頓了一下,繼續往房間裡走,丹尼爾坐在床上等她。

傅凌止睡得很不安穩,或者說他又要開始持續三年的失眠了。每到夜深人靜,黑暗隨之深邃,在看不見光的地方,他很容易孤獨,那種孤獨發自內心,是他這種善於偽裝的人都偽裝不了的,不過還好,沒人看的見。

白天軍演跑來跑去的太累,饒是他失眠也抵不住睏意,就在他數著頭頂上的方格子數著數著快睡著的時候,隔壁傳來了聲響。

起先傅凌止並沒在意,但若說他一點都沒在意旁邊的她和丹尼爾,那是不可能的。可是,隔壁的聲響越來越大,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