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潼走便走了,但我猜,他還會回來。
如果他沒撒謊,那麼短則三天,長則五天,迎親的隊伍,就會到他的房門口。
如果他沒在那之前回來,那就回不來了,極有可能被帶走。
我沒太在意,這一單,我要他一百萬其實不多,就如二叔和老葛說的那樣,我不是要多了,而是要少了。
半個小時後,亮哥的電話打了過來,先是和我一頓抱歉,然後又問我費用方面能不能少一點。
我把事掰開了揉碎了和他說了一遍,最後告訴他,“大亮,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要一百萬的,既然他覺得多,那我就往多了收,你告訴他,我改主意了,我要二百六十萬,二百萬是看事的費用,六十萬是湯藥費,他能接受就接受,不能就另請高明!”
“好,我知道了,陳師傅!”
亮哥嘆了一口氣,掛了電話。
這頭剛掛,王希的電話打了過來,說一會帶個人來我這,讓我給看看,出了什麼毛病。
具體的,王希沒說。
一個小時後,王希和一箇中年女人推著輪椅,帶著一個被綁的和粽子差不多的年輕女人到了。
進門後,王希面無表情的為我介紹了一下這兩位,中年女人姓楊,叫楊怡;坐在輪椅上,被綁的和粽子一樣的年輕女人姓呂,叫呂雪,兩人是母女關係。
呂雪目前的表現是躁鬱,精神也有點失常,去醫院看了幾次,但沒看好,於是想找個師傅給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女士,我先說好,我收費很貴的,二十萬起……”
從王希略顯疏離的介紹方式上看,她和這兩位並不是很熟,甚至關係都不一定好,所以我先說收費的事,可話到一半,楊怡一揮手,打斷了我的話:“貴點不算什麼,陳師傅您就是收一百萬,和我也沒關係,反正有人付賬!”
這話讓我一愣,我看向王希,王希無奈的一笑,附和道:“對對,是不用您付賬!”
楊怡聞言哼了一聲,對我道:“陳師傅,您給我女兒看看,她是不是中邪了!”
“嗯!”
我若有所思的應下,這裡面明顯有事啊!
我按照往常的習慣檢查,可呂雪根本不配合。
我去翻眼皮,她腦袋亂晃,看我的眼神和看殺父仇人一樣。
最後還是在楊怡的配合下,我才翻開呂雪的眼皮。
呂雪眼白處未見黑灰色豎線,眼底倒是有血絲,但血絲成網狀,而不是被小鬼纏的絲縷狀。
按照順序,下一步是切鬼脈。
可呂雪被綁的和粽子一樣,手腳都被束縛著,就連嘴都被白布堵著,她這待遇,和重度精神病人的待遇差不多。
最後在楊怡的配合下,我替呂雪切了鬼脈。
結果又是正常,我切脈的過程中,楊怡說呂雪這段時間一直胡言亂語,見誰打誰,很少睡覺,東西也吃的少。
切過脈,我皺了皺眉頭,雖然脈象正常,可我發現,她的指甲不對,裡面有淤血,而且不只是一根手指的指甲不對,五根手指的指甲都有問題。
“指甲怎麼回事?”
我問道。
“針扎的!”
楊怡瞪了一眼王希,說道:“就是用縫衣針,從指甲縫裡往裡刺!”
“她自己弄的?”我問道。
“我女兒又不傻,誰會自己弄?”
楊怡一下子火了,又瞪了一眼王希。
我看了看王希,又看看呂雪,這裡面的事不小啊!
檢查的過程中,呂雪也沒消停,不停的掙扎,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眼裡透著一股狂躁。
呂雪這樣子,很明顯是由於刺激過大造成的精神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