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底酸的厲害,所有的委屈難過幾乎傾巢而出,也不管不顧的哇的一聲就坐在地上哭了出來。
片場的工作人員也大多紅了眼眶。我模糊的看見傅君顏走過來,蹲下身子抱住我和安安,一遍一遍的拍著我們的背,哄著我們不哭。
第六章 最後還是傅君顏收的場,他把撲在我懷裡哭得悽切的顧小安拉起來,摟進懷裡讓安安看我的手。纖長的食指勾起那觸目的虛偽傷口,我可以感受到那微熱的手指,他勾起被工作人員調得像血一樣的糖漿給安安看,溫柔的說:“安安,嘗一嘗。”。 顧小安固執的搖頭,抽著鼻子說:“安安,不是妖怪!”
我頓時岔氣,又聽傅君顏好脾氣的哄他:“這是演戲用的糖漿,是甜的,和安安喜歡吃的糖果一樣。”又抬起頭極深的眼望向我,示意我放心,說:“我問了道具師,是可以食用的。”
顧小安鼓著腮幫子,通紅的眼眶直直的盯著傅君顏許久,才像小動物一樣升出舌頭舔了一口,那動作像是鼓起了所有勇氣,又膽怯又勇敢。
我才發現,安安已經不哭了。
Jay這才從一旁走過來,摸摸顧小安的小腦袋,對我說:“小愛,你有好運氣,有這樣一個好親人。”
我抬眼看他俯視著我,不自覺的道:“我是不知哪修來的好運氣……”
這天安安抱著他的小被子跟我睡,他幼小的身子拖著被子歪著頭敲開我的房門,我看嘟著小腮幫子望著我,眨著大眼睛說:“姐姐,跟安安睡!”心就瞬間暖的像看見了世上最美的日出,再也沒有什麼遺憾悲傷。
我拉起被子從床上坐起來,伸出雙手,笑著對他點頭。
他就像風一樣,蹬蹬的跑過來,先是衝進我懷裡,親我一下。然後自己拉好被子躺下,粉嫩的小手拽著我的衣角,這才安心的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未合上的房門唆進一團雪白,小啟搖著尾巴跑進來,看了一眼躺好的顧小安,輕輕的吠了一聲,才合上眼,縮在床腳邊。
我無聲的看著這一切,抬頭這才看清不知何時靠在門邊,靜靜看著這些的傅君顏,我朝他指了指顧小安拉著我的小手,他點點頭,依舊只是在陰影裡看著我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想那應該是極其柔和溫暖的神色。他纖長的身影在這昏黃的夜裡,就這樣立再我面前。我突然想起在那所有的莫名其妙接踵而至的時候,當我在一團混亂裡爬上保姆車,他就那樣伸出手接過安安,然後對我說,‘你累了,休息一會。’似乎接下了我所有的茫然與手足無措。也許就是因為最初映入眼簾的那雙手,從此,不論是什麼時候,看見他,我並不覺得害怕,甚至覺得安心。我就突然想到歲月靜好這個詞,覺得光是這樣就無比美好,我想,我是瘋了……
然後我看著他替我合上房門,轉身離開,房裡海洋味的薰香悠悠的燃著,硬著夜色都無比美好。
第二天,傅君顏照例泡好兩杯牛奶,當我滿足的放下空的玻璃杯,咂巴嘴時,卻見安安抱著奶瓶死死的扣在懷裡,怎麼也不喝。
“安安怎麼了?燙了?”我伸手想要去夠他的奶瓶。
顧小安卻搖搖頭,抱著奶瓶往凳子裡縮了幾分,低頭對著奶嘴嚥了咽口水,彷彿僵持一般死死的撇過頭,小臉嗆的通紅,轉頭對在煎蛋的傅君顏道:“水水,安安喝水水!”
去攝影棚的路上,我望著顧小安捧著奶瓶的謹慎樣,又抬頭看傅君顏,他也只是搖搖頭,奇怪這嗜奶如命的小傢伙,今天一口也不喝。
直到jay來片場,我看見顧小安的眼底跳躍出幾分快樂,又好像有幾分嬌羞。我頓時納悶他什麼時候和jay那麼熟了?
安安一見jay走進,就從傅君顏懷裡掙下來,小小的身子抱著奶瓶撲在小啟身上,小臉埋在小啟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