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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不時用沾滿淚水鼻涕的手拉拉傅君顏。而傅君顏,就那麼端正的坐著,他不躲,只是偶爾給副導遞水,側耳一字一句的聽著副導說話,沒有一絲不耐煩,沒有一點嫌棄,眼底,只有寧暖慈悲。

傅君顏回來的時候特別晚,第二天凌晨五點還有戲,酒店凌晨一點就統一關熱水,我替他留的洗澡水,等他回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都涼了。他一開啟門,溫和的表情就變了,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的,還有一些清理不乾淨的副導吐出來的穢物痕跡。他皺著眉頭,手掐著自己的鼻子,火急火燎的抓起換洗的衣服就往浴室裡衝,那模樣是難得的不淡定。

我看著好笑又心疼,擔心他受寒,眯著眼睛爬起來給他燒開水喝,又拿好毯子搬著椅子坐在浴室門口等他。傅君顏從浴室出來摟著我親了親,接過我手裡的毯子,卻是圈著我,自己反而沒有蓋到多少。還一邊摸摸我的額頭,問我冷不冷,我笑著搖搖頭,拉著他去喝我拿出來放涼的熱開水。這才問傅君顏:“副導呢?你送他回房間了?”

他搖搖頭抱著我呵了口氣說:“我送副導回家了。”

我愣了愣,他輕笑,抵著我的額頭提醒我說:“他哥哥家 。”

“不是鬧翻了嗎?”

“副導他哥聽了他的酒後吐真言之後,拿著掃把又朝他身上打,打著打著就下不去手,兩兄弟抱頭痛哭,我回來的時候已經帶副導進屋照顧了。”傅君顏一字一句說著,眼底有淡淡的溫暖喜悅。

“你也放心?”我好笑的伸出指頭戳戳他的臉。

“他哥是個實在人。”傅君顏捧著熱水杯朝我眨眨眼,伸出舌頭性感的舔了舔我的手指,又低頭像小狗一樣嗅了嗅自己,把水杯放回桌上,摟著我蹭了蹭,嘆著氣感嘆:“可難受死我了,終於不臭了,還是我家寶貝香啊……”我笑,就知道他被弄得一身眼淚鼻涕,是很不舒服的。溫柔的摸摸他的發,他鼻尖嗅著我的發,勾唇淺笑。

夜裡,他睡夢中還環著我的腰嘟囔一句:“今天沒有給安安通電話。”我往他懷裡靠了靠說:“沒事,我打給安安了。”他這才閉著眼睛笑了笑,純潔而乾淨。

有的時候我們還要去坦克拉馬乾沙漠拍戲,它被叫做“死亡沙漠”,我們拍戲也只在沙漠邊緣拍,不敢走進去太多。

在這種地方拍戲,苦的就是,如果人有三急的時候,也不能說讓劇組開車送回市裡,只能請工作人員撐著傘,躲到沒人的角落去解決問題,像做賊一樣,還非常憋屈,非常猥瑣。而古裝戲服又特別繁瑣,解褲子也要解半天,穿起來也麻煩。有一次我褲子才提起一半,腳底就溜過一隻小刺蝟,我差點沒嚇暈……而這些苦,看著華美畫面的觀眾們是無法知曉的……我也不會去說,太猥瑣了……比如,沙漠中露出的雪白屁股……

《迷返》這部戲需要在西寧,喀什兩地跑。來回的路非常不好走,時間也長,組裡的工作人員人人都抱怨,來回一趟簡直是過山車的效果,一個字,暈,兩個字,很暈。那個時候傅君顏就會不避嫌的在後座摟著我,給我一遍遍按太陽穴。當然,我也會幫他按……

那天下午,我已經完成了自己的部分,卸了妝,抱著一個粉絲送的河豚娃娃窩在一邊等傅君顏下戲。可沒一會電話就響了,分鏡頭導演告訴我,上個星期在西寧塔爾寺拍的幾個部分,有的鏡頭角落裡拍到了遊客和汽車,開始因為疏忽沒有注意到細節,現在重審發現不能用,所以要作廢掉。又因為場地租借的問題,讓我現在就動身去西寧塔爾寺補鏡頭。

我這邊剛掛電話,副導就頂著他的西瓜肚,氣呼呼的走在我面前對我揚揚鑰匙說:“小愛,走吧。”

我挑眉,眨眨眼問:“副導您當司機呢?”

他點點頭,鼓著西瓜肚說:“當然。”嘴裡還不忘對分鏡頭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