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薄也是要頭腦的,要不你讓她刻薄給我瞧瞧!”安心一點不以為意,對著那紅衣少女努了努嘴,明顯就是在罵她人頭豬腦了。
那紅衣少女又是一陣暴怒,正要跳起來發飈,硬是讓那高個子少年給擋住了。
慕容修怒氣漸消倒是也不再繼續損人了,望著那高個子少年道:“你想問什麼?”
那高個子少年道:“方才掉下馬時我已經檢視過馬身與四周了,可是卻沒有發現一點異常的痕跡。先前這段時間,倒是隻有你們一起的這位小姑娘摸過了我們的馬兒,這件事,我要你們給我個解釋。”
“解釋?要什麼解釋?難道輕輕摸過了你們的馬兒就能讓你們一個個都從馬上掉下來不成?笑話!要這樣說,你們每天也不知摸了多少回馬兒了,一個個不是都有嫌疑了?”安心坐下來繼續喝她的茶,一臉無辜的模樣,裝的倒還真像。
那高個子少年眼中飄過一絲迷茫,難道事情真的與這三人無關?這個小姑娘看起來這麼幼小也不像是能夠在馬上動手腳的人。既然再說下去人家也不承認,自己又沒有抓到把柄,想了想和另幾個人商量了一陣,就決定要走。只是那紅衣少女咽不下這口氣,非要讓那三個少年併肩子上,將安心等人放倒痛打一頓。那高個子少年為難了一陣,在紅衣少女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只見那少女狠狠地又瞪了安心一眼,發狠道:“這筆帳我記下了!改日定當回報!”說著帶著眾人走出了酒肆,只是不敢再騎馬兒,果然如同安心所說,他們真的要走了,牽著馬兒走了。
見他們走了,慕容雪才吁了一口氣道:“安心你也羞辱的那女孩太狠了吧!你到底動了什麼手腳,讓他們的馬兒變成這樣?”
安心不用再演戲了,一臉淡然道:“狠?我只是說了她幾句,比起她動不動就動手動腳可要仁慈多了!我也沒做什麼,只不過在那些馬兒身上撒了些癢癢粉,只要人一坐上去,受壓的地方立時痛疼難當,那些馬兒自然是要發狂的。”
慕容修一臉佩服道:“想不到你還有這本事哇!這東西好玩,教教我怎麼樣?”
“免談!”安心丟下兩個字道:“難道教會了你讓你來整我?”說完付了帳就想起身繼續趕路了。
慕容修跟在她身後嘟囔道:“不教就不教,有什麼了不起,等改天遇到了蘇伯伯,我讓他教我!”說著又道:“方才那高個少年在那女子耳邊說的話聲音雖小,我卻是聽見了。”
安心略略停頓了一下道:“他說什麼?”
慕容修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道:“他從我出手扯住馬鞭的手勢上認出我是慕容家的人了,說就憑他們四個擺平不了我們,讓那女子先回去再做打算。”
慕容雪擔心道:“這麼說,他們還會來報復?”
安心冷哼一聲:“要來就來好了,看來這一路上我們要小心些了。”
慕容兄妹附和著點了點頭。
安心忽然一臉好笑道:“要不,我們來玩玩易容怎麼樣?”
當晚,三人夜宿在一個小村莊的客棧裡。
安心掏出看家的本事將慕容兄妹的容貌都改變了一番,爾後打量了打量,滿意地點點頭道:“這下就是你們親爹來了也認不出來了。”
慕容修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苦笑道:“我能不能要求再變個樣子。”
“不行!”安心很乾脆的拒絕。
慕容雪看著慕容修被染的黃褐褐的臉,下陷的臉頰和粘上去的稀疏鬍鬚笑得前仰後合道:“真像個癆病鬼的模樣。”
“你未必比我好的到哪裡去!”慕容修苦著張臉還不忘幸災樂禍。
慕容雪一聞此言立刻從慕容修手中搶過鏡子,一看,頓時想哭的心都有了。安心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將她臉上的麗色全掩了去。一張蒼白的毫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