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池墨像是沒有聽到那些流言蜚語,但是葉敏卻注意到,他握著筷子的手,都在微微的用力。
葉敏瞭解他。
許池墨從小到大就是個混子,被稱為京都混世魔王,在外面的名聲向來都不怎麼好。
他從來都是不在意外界的評價的。
現在這些話能夠刺激到他,不過是因為,他也覺得難堪罷了。
葉敏唇角忽然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意。
她緊緊攥住了拳頭,忽然看向第三桌的方向,直接冷聲開了口:“今天許家用來招待你們的飯菜是不可口嗎?”
第三桌上正在竊竊私語的人,立刻閉上了嘴巴,一個個驚恐的看向她。
葉敏就盯著他們:“如果不合口,可以不吃,也可以離開,門在那裡,不送。”
幾個人女人頓時面面相覷。
許盼嬌就立刻道:“大嫂,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這幾個和咱們家都是親戚關係,雖然是遠房了……但大家好歹都姓許……”
葉敏就立刻看向了她:“你是聾了嗎?剛剛他們在那裡說我壞話,你是沒聽到?許家的聲譽,就是被你這麼維護的嗎?”
許盼嬌被她訓斥的一噎,臉色頓時變了。
她委屈的攥住了拳頭,然後就看向了許池墨,輕輕喊了一聲:“大哥,我是不是惹大嫂生氣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許池墨緩緩抬起頭來,那雙平日裡總是頤指氣使、高高在上的眸子裡,此刻卻多了幾分往常不曾有過的深沉。
他緩緩道:“那你是聾了嗎?”
許盼嬌一愣。
許池墨當下冷了臉,直接看向第三桌:“既然我夫人對你們下了逐客令,那就不留你們了。”
他說話慢條斯理的,可這話剛落下,聲音卻驟然抬高:“還不走?!”
那幾個女人立刻嚇了一跳,全身都打了個哆嗦!
和許盼嬌交好的女孩,其實是許家遠房的親戚,他們家如今的當家人,是許三爺的得力手下,因此在許家有一定的地位。
他們家才能在許家宴會上,有權利坐在第三桌。
此刻那女孩被許池墨盯著,訕訕的站了起來,直接開了口:“池墨堂哥,我,我就是開個玩笑……爸,我真的沒說什麼!”
最後一句話,卻像是向主桌那邊喊的。
被喊的人,剛好是剛剛和許三爺開玩笑的那個男人,名叫許衝!屬於許家旁系,因為追隨許三爺,跟著許三爺一起將許氏集團推向了更高的地位,所以如今在許家地位高超。
聽到這話,他就忍不住看向了許三爺,求饒道:“那個,三爺,小女夢浪了,回家後我一定會狠狠教訓她!她沒有壞心思,就是嘴賤……”
許三爺聽到這話,沒說話。
坐在許三爺身邊的許南歌,卻淡淡開了口:“是麼?剛剛你女兒似乎也嘲諷我來著,哦,對了,她還喊我私生女,問我是大房的,還是二房的?”
這話讓許三爺臉色瞬間一冷。
許衝的臉色也瞬間白了。
跟著三爺這麼多年,他當然明白,三爺的底線在哪兒!
他這個人特別護短!
許池墨對他來說是晚輩,自己和他也親近,那自己的女兒對他來說也是晚輩。
往往這種口舌之爭,他是不會管的。
畢竟都是孩子!
可如果女兒嘲諷了許三爺的親女兒……
許衝忍不住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只覺得如芒在背!
他嚥了口口水。
就見許三爺看向了他:“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說法!”
許衝立刻站了起來,毫不猶豫的衝到了女兒面前,接著就立刻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