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病房裡的氣氛很好,他就鬆了口氣。
接著準備給大家介紹下自己三叔,於是開了口:“這是我……”
他一回頭,卻沒看到許三爺跟在身後,當下有點懵。
三叔呢?
許池墨只好又掉頭回來,就看到許三爺靠在門外走廊的牆壁上。
向來剋制自持的男人,此刻點了一支菸。
他狠狠抽了一口,接著就吐出了一個菸圈。
許池墨撓了撓頭:“三叔,你怎麼不進去?”
煙霧繚繞中,男人剛毅的神色出現了片刻的恍惚,他淡淡道:“嗯,我在這裡等結果就好。”
許池墨:?
他更加不解了:“三叔,你千里迢迢趕過來,不就是為了看看許夫人嗎?結果就在這裡等?”
許三爺視線盯著前方,又深吸了一口煙,點頭:“嗯,我答應她生死永不再見。”
許池墨沉默了。
他從這句話中聽出了濃烈的悲傷。
他嘴巴張了張,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之前還猜測三叔和許夫人之間有什麼,或許是曾經的老相好,或許是三叔辜負了這位紅顏知己,畢竟三叔當年那麼風流,曾經有不少人追求過他。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兩人的過去竟然會這麼壯烈。
生死永不相見。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呀!
許池墨想詢問,可瞥見許三爺面色鐵青,就不敢詢問,只能咳嗽了一聲:“那……”
“京都的醫療團隊還要稍晚點到,我就在這裡,你進去守著。”許三爺一抬頭,露出殺伐果斷的氣勢:“絕對不能讓她出事。”
許池墨認真的點了點頭,接著進入了病房中。
此刻,海城的那些專家們已經會診完畢,一個個都準備離開了,病房中一時間又只剩下了許家幾人。
許文宗神色呆愣愣的,一直坐在病床邊握著許夫人的手沒動。
除了醫生進門檢查,他保持這個動作已經四個多小時了。
許茵則看了許池墨一眼,疑惑的往他身後看了看,接著詢問:“許少,剛聽你打電話說,許家好像來人了?”
許池墨點頭:“我三叔在外面。”
許茵驚訝極了,竟然真的是許三爺!
而聽到這話,許文宗也驀地抬起了頭來,眼神狠狠地看向了許池墨,他神色間出現了一抹恍惚和慌亂,握著許夫人南靖書的手更加用力起來。
整個身體都在細微的發抖。
他害怕那個男人,以阿書生病為由,強行匠人帶走!
許茵卻完全沒注意到許文宗的變化,直接殷勤道:“許先生怎麼不進來?他……”
許池墨解釋:“三叔不進來了,畢竟許夫人是女眷,他怕打擾了許夫人。”
這話讓許文宗鬆了口氣,扭頭看向病床上的許夫人,眼神更加堅定了幾分。
許茵則立刻往外走:“那我和子辰哥去拜訪下許先生,不然太過失禮了。”
這的確是應該的。
許池墨這麼想著,看了一眼霍北宴和許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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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很多人都巴結著,想要認識三叔,無論什麼機會,都會把握住。
霍北宴雖然風頭正盛,年輕氣盛的,可權勢到底還是不如上一輩的積累,他能和自己平起平坐,可在三叔面前還差了一截。
所以他以為,霍北宴和許南歌會一起去拜見下,再幫許南歌說些好聽的話……
可沒想到兩人只是盯著病床上的許夫人,像是沒有聽到他們說的似得。
許池墨就沒有理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