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玉點點頭,明白自己擊在上官凜頭頂的那一拳有些重,又正中他的腦門,估計沒一兩個時辰,是不會那麼快醒來的。
索玉把上官凜翻過來,要除去他外邊的長衣,只有把他的手給掏出來,才能把袖子給扯開。
索玉輕輕使了使力,那手死死地定格在腰間,紋絲不動,索玉心想應該是因為手握住了什麼,而且是死死地握住了,連昏倒了也不捨得放開吧。
他尷尬地看了董清秋一眼,心想自己真是沒用,連脫件衣服都脫不好,一使勁,倒是把另一隻手給抽出來了。他這一抽,上官凜下身的褲子因為沒有腰帶且被索玉這一推,順理成章地就滑落下去。
董清秋剛才還看見上官凜那也跟明月松一樣頂成了一個高聳的蒙古包,下一秒就只見到上官凜那毫無遮掩的私處,還有緊緊護著他那根擎天柱的手掌。
董清秋別過頭去,忽然發現自己怎麼變得這麼猥瑣。她之所以讓索玉去脫上官凜的衣服,一來是不想讓索玉穿著溼漉漉的衣服生病了,二來是想著要是把上官凜的長袍拿走了,到時候也好送給他嚇嚇他,做個要挾什麼的。
可是哪裡知道脫件衣服還這麼難。
“算了,算了,別脫了。你把他鞋子脫一隻好了。”董清秋退而求其次道。索玉於是輕輕鬆鬆取了一隻絲鞋遞給董清秋。
董清秋囑咐他把鞋子揣好,心想這邊應該就只能做到這樣了吧?“對了,那邊的事都辦妥了麼?交給明月鬆了?”董清秋正打算帶著索玉離開,猛地想到那邊兩個侍衛才是她需要憂心的。
索玉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公子你放心吧,我沒有找明月松,我把他們都扔進湖裡了。”說得輕描淡寫,似乎也不把人命當那麼一回事。
董清秋心中一顫,知道那是兩條人命,但為了保守秘密,卻也沒有別的辦法。她機械地點了點頭,“做得好。”正要對索玉說把地上的夜行衣拿走,忽然之間有了另一個決定,她把自己外邊罩著的略顯寬大的夜行衣也除了下來,和索玉脫下的一起扔在了一邊。
既然秦臻秦賈兩兄弟都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那就把他們的衣裳留在這,混淆一下視聽好了。上官凜看見有幾件衣裳,又有一隻鞋,一定會緊張死了吧,就讓你好好去猜猜好了。
“索玉,咱們走!”董清秋正要把火折吹熄,最後一眼瞥見了上官凜,只見他雙唇緊緊地抿著,都已經白得發紫,而眼睛底下只一夜之間就起了深深的黑眼圈,最糟糕的是,他現在衣衫不整,連褲子都滑了一半,把男人最該收起來的地方暴露無遺。
董清秋忽然有一種愧然,自己這到底是要挾人,還是羞辱人呢?把堂堂一個皇帝弄成斯文掃地,(當然,也不全是自己的錯,主要是怪明月松。)多少還是有些過分吧。
“索玉,你去幫他把褲子穿……好。”董清秋別過臉,不敢再往那邊瞟一眼。
“啊?”索玉被董清秋使喚了一晚上,又是脫衣服,又是穿褲子,就愣是沒明白董清秋這是在幹嘛。
董清秋一跺腳,“難不成你要我去穿嗎?”她乾脆閉著眼,想讓自己的心能夠平靜下來。
索玉不再說話,趕緊過去幫上官凜提褲子。索玉剛才只顧著想董清秋使喚自己做這麼猥褻的事,好歹她也是一個女人家,真不知道她腦子裡頭想著什麼。也就是這一走神,他褲子提了一半,忽然之間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迎面撲來。
只是當他感覺到這股氣息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他只來得及站起身,喊了一句:“糟糕!”
“怎麼……”董清秋猛地睜開眼,還沒有來得及問索玉到底怎麼了,她就已經知道自己好像不用再問了。
因為她看見一個打著燈籠的人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裡,準確的說是離自己不過五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