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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那些手持鐵盾齜牙咧嘴,佔據上風的一派清一色的穿著赫黃色的宮裝,原本是手中持著拂塵和香爐、金瓶,兩兵一相接,那些柔柔弱弱的太監,頓時撕去了身上所批的偽裝,拂塵變作了長箭,金瓶化作了大刀。最前方持著銅鼓、銅的樂隊也變成了凶神惡煞的模樣,以改革勇猛殺敵,地下不知道踩著多少屍體。

另一派的範圍圈正在一步步的縮小,被逐漸分散,被逐個消滅,除了一股勢力,在屍體前仆後繼的代價下,距離對方的正中心並不遠。正中央有一個男子尤其扎眼,他面色蒼白。卻勉力支撐著自己,他周圍的敵人最多,守護著他的男女都已經站得精疲力竭,他卻還是想要往敵方最中央的兩頂轎子靠近。

那兩頂轎子一頂是繪著龍鳳紋地車輿,前面一頂則是紅色轎頂,那男子的目光便鎖定在紅頂轎子之上。他終於距離轎子越來越近了,眼看著那轎子觸手可及,他喊了一聲,“清秋?你若是在裡面。便答應一聲!”

可是他的叫喊並沒有讓紅頂轎子有任何的反應,即使是背後的鳳輿,也好像是空的一樣,明黃色的豔麗像是在嘲笑這慘白如紙的男子在以卵擊石。

“少主!她不在裡面,咱們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旁邊護著男子的妙齡少女只來得及同他說一句話,便又奮力衝到前邊去了。

然而男子卻還是不甘心,哪怕只剩下他一個人,他也要看看轎子裡頭到底有沒有他日思夜想地人。

“不行。輕羅,見不到人。我決不走!”即使風一吹就會倒,男子的眼眸中卻是毅然的堅定。

“看來明相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一個清冷的聲音從紅頂轎子裡頭傳了出來,聲音雖冷,卻透著一股君臨天下的霸氣,還有一種把握了全盤棋局的自信與傲然。

聲音先至,人緊跟著便走了出來,當被團團圍住的白衣男子眼看著轎簾之後並非董清秋的時候。

整張臉都已經凍成了冰塊。

旁邊地輕羅只瞧這一眼,眼淚就止不住地迸發而出,“少主!你上當了!咱們真的上當了!”她的一鼓作氣在見到身著官服的上官凜的那一剎那完全崩潰,這一洩氣,旁邊的人也跟著沒了鬥志。莫說上前,這時候即使再多十倍的人,也再難殺出重圍。

“閉嘴!”明月松低聲呵斥輕羅,心思卻還是在一處,“董清秋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上官凜頗有些意外,卻又在意料之中,沒想到明月松會第一句就問起董清秋,“難道明相不該關心你自己地下場麼?”

“我問你董清秋在哪?!你是不是殺了她?!”此時的明月松一點也不溫文儒雅,相反。像是一隻被困的野獸。對著圍困他的獵人發出低沉的咆哮。

上官凜看著明月松,印象中,他似乎從來沒有這樣過。上官凜眉毛輕輕一挑,“怎麼會。董卿是朕地棟樑之才。朕恨不能日日夜夜與他促膝長談。共譜我大楚的稱霸神話,又怎麼會捨得殺了他呢?”

見明月松的瞳孔漸漸放大。上官凜卻更加地自得,“難道明相還不明白?江妃與董卿不和,乃是朕施放的煙霧,用來迷惑明相你的。董卿乃是以己為餌,為的就是今日引蛇出洞,讓明相再無還手之力。說實在話,朕心裡頭從來未曾想過要董卿的命。而董卿,更不可能和明相你同流合汙。”他自得地說著謊話。

旁邊的輕羅當了真,此時此刻她也受了傷,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便要死在這裡,她的少主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走出去。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在眼眶裡頭打轉,“少主,她騙了你,是她騙了你!你現在可……可以看清楚她了吧?!可以死心了麼?”輕羅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人之將死,恐怕難以脫險,所以說話也說得比較重。明月松全然不理會輕羅地咆哮和牢騷,依舊是一副呆滯的模樣,呆呆地望著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