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像是被火燒一樣。
渾身都提不起力氣。
柏錦言眉頭緊蹙,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哪怕是睡夢中都不得安寧。
像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在夢境與現實之間掙扎著要清醒過來。
柏錦言呼吸急促,胸口帶著身上蓋著的薄被不斷起伏。
掙扎許久過後,他突然睜開眼睛。
眼底的紅血絲遍佈,腦海中車禍的記憶與現在婚禮之後的記憶交織。
柏錦言難的產生一種茫然,他不是……死了嗎?
不……那是夢,他沒有死。
是夢嗎?
什麼是真實的,現在是真實的嗎?
這場婚禮是夢裡沒有出現過的。
柏錦言逐漸將記憶剝離,這輩子的記憶漸漸清晰。
他……結婚了。
這個不是夢。
柏錦言篤定這一點。
視線反覆描繪著手上的戒指,精緻的鑽戒奪目耀眼。
遙遙呢?
柏錦言掀開被子,起身下床的瞬間,一陣眩暈感襲來,頭重腳輕的感覺讓他差點沒站穩。
強撐著手邊的牆壁,緩了一會,眼前一黑的感覺褪去,他才踉蹌的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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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錦言這場病來的猝不及防。
最近忙於婚禮,沒太注意晝夜溫差。
從小島回來,柏錦言就感覺身體不舒服,吃了感冒藥之後,病的好像更嚴重了。
私人醫生上門輸了兩天液,這才退燒。
喬懷遙看著教程,煮一碗小米粥,按步就班的加水加米,水和米的用量都是嚴格按照教程上來,甚至還用上了量杯和小型電子秤。
有了之前的失敗,喬懷遙第二次做的越發小心,全程小火,不斷用勺子攪動。
這樣雖然煮好的比較慢,但失敗率應該是百分之零。
喬懷遙慢悠悠的熬著。
等開鍋的時候拌了道冷盤,生病的人嘴裡沒味道,冷盤的口味可以重一些,酸甜口的也可以開胃。
鹽糖適量,喬懷遙一點點嘗著味道做的。
正準備早飯呢,喬懷遙聽見外面凌亂的腳步聲,似乎有些著急,電梯都沒坐,直接從樓梯上跑下來的。
“哥?”喬懷遙放下筷子,還沒等他出去,就感覺腰間一緊。
柏錦言衝進廚房,從背後一把抱住喬懷遙。
“怎麼了?”喬懷遙感受到緊貼在背後的人心跳加速,或許是剛才下樓太著急,一路跑下來呼吸還沒喘穩。
可能是靠的比較近,喬懷遙感覺柏錦言溫度好像有點不正常,他摸了摸柏錦言的額頭,又試了試自己的,“你是不是又燒起來了?”
總是反覆的發燒,難不成是體質問題嗎?
柏錦言有早起運動的習慣,身體應該是很好的。
或許是常年不生病的人,偶爾生病就會很嚴重。
喬懷遙感覺這樣只靠家庭醫生可能不行,醫生的水平不低,但家裡沒有那些大型的專業檢查儀器。
只是簡單退燒的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燒起來。
喬懷遙將拌好的冷盤放在一邊,“一會吃完早飯,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柏錦言埋首在他頸間,悶悶不樂的也不說話。
喬懷遙垂眸看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柏錦言好像比之前還黏自己。
可能生病的人都會這樣。
不自覺的想靠近親近的人。
索性,喬懷遙已經很習慣柏錦言這樣黏著自己。
抱的很緊也絲毫不妨礙他繼續準備這頓早飯。
柏錦言現在很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