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並未全對啊!你們母子因為亂侖而遊街,現在是天下皆知的事實,怎能算是誣陷呢?再說,也只有你這樣的愚昧女人,才會傻得把錦盒裡的東西照單全收。”
“你知道錦盒裡有什?東西?這怎?可能?”
“不可能是失敗者的藉口。錦盒是被大哥以天鎖封上,任何外力俱不能開,不過,你們大概沒有想過,辛苦找到的那把鑰匙,事先已經被人用來開啟過錦盒,還留點其他東西在盒裡了。”
袁慰亭譏嘲道:“我許過心願,要令宋氏一門家破人亡,成為江湖中人人不恥的汙點。怎?樣?血影神功的修練過程,是不是讓你這淫婦快活似神仙啊?”
驟如五雷轟頂,白潔梅呆住了,萬萬想不到,對方設下的圈套,是如此深沈,而自己就像被操控的木偶一樣,準確地往圈套裡跳,深得無法自拔。秘笈既是由他所放,那內裡文句一定經過竄改,也就難怪兒子在運功到顛峰時,會走火入魔,功虧一簣了!
對了,說到兒子……
“竹兒呢?你把他怎?了?”
袁慰亭豁然站起,走向門口,道:“想知道的話,就隨我來吧!”
白潔梅倉惶起身,卻驚訝地發現,在棉被之下,自己僅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粉紅薄紗,兩條細肩帶纏著頸項,澎澎鬆鬆的樣式,露出大片雪白肌膚;半透明的材質,豐滿的胴體若隱若現,性感的曲線,能刺激任何男人的情慾。彷彿妓女般的暴露打扮,讓白潔梅羞怒交集。
“這是法蘭西國的洋貨,你以前沒見過吧!”袁慰亭沒有回頭,背對著誘人春光,他的聲音冷冷地傳來,“你還是珍惜一下吧!因為往後,二嫂你沒什?機會再穿衣服了。”
顧不得琢磨這話裡的意思,白潔梅把心一橫,追著袁慰亭的腳步而去。
出了門,是條狹長的甬道,厚重的青石板砌在兩邊,璧面潮溼生苔,看來是建築在地底。甬道甚是窄小,最窄時僅可容身,最寬也不過兩人並行,隔丈許有一盞油燈,碧綠火苗,陰陰暗暗,十分怕人。
這地底建築不知位於何處,但看來面積甚大,著實花了不少人工。步行約一刻鍾後,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了道長廊,兩邊各有二十餘個平臺,上頭放置著瓶瓶罐罐,白潔梅經過一瞥,不由得驚叫出聲。
那些瓶罐裡裝著的,盡是人手人腳,平臺上還另行寫著人名,“點蒼劍客霍松桑”、“喪門殺手兵七指”、“雷霆腿諸葛停雲”,諸如此類,都是近一甲子內正邪兩派的一流高手,許多名號自己還如雷貫耳,想不到他們的手腳會被硬生生斬下,放在這裡。
白潔梅有種想嘔吐的感覺,她知道江湖中有人扣留敗者的兵器,屈辱對手來顯示聲威,卻從沒想過有這?殘忍的立威方式。而且,看這些手腳儲存狀況的良好,肌膚色澤如常,處理的人,顯然並非立威,簡直是把這當作寶貴的收藏在愛護著。
突然間她驚惶起來,這些手腳被如此處理,那兒子呢?又遭到什?樣慘無人道的折磨?
長廊盡頭是座大銅門,白潔梅急跑過去推開門,想確認兒子的情況。
門開,刺眼的光線大放眼前,頓然一亮,和門外的陰沈世界相比,門內簡直是另一個不同的世界。
雕樑畫棟,美輪美奐,諾大一個地宮,擺滿各式昂貴的奇珍異寶,豔紅的波斯地毯,是腳下唯一顏色,周圍的奢靡擺設無疑庸俗,卻是不能否認的豪華,白潔梅沒進過皇宮,但世間所謂的富貴帝王家,想來也不過如此了。
紅毯盡頭的長榻上,坐臥著一個矮胖老人,似乎便是地宮主人。他周圍環繞著十餘名奴婢,個個體態曼妙,膚光賽雪,是上等的美人。她們的衣著,更讓白潔梅一看就紅了臉。
薄薄的輕紗,披在迷人胴體上,分外顯出肌膚的水嫩誘人;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