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剛子,你回去的時候把李子順便送回公司。”
剛子說:“我騎的是摩托車,我們兩人正好,李子坐不下了。公司的車不是你開著嗎?你用小車送她一下比我們快。”
李子說:“路又不遠,我自己走回去吧。”
“李子,讓王成送你吧,夜晚了,不安全。”小玉很熱情地吩咐我。
節日的焦作,看不出一絲盛裝。焦作的娛樂節目很貧乏。自2000年焦作“三·二九”大火之後,政府部門對娛樂行業管理審批很嚴格。深夜12點的焦作,大街上冷冷清清,只是能從偶爾聽到一兩聲炮仗的聲音,依稀聞到一絲火藥的味道里,感覺節日的到來。
大學裡有一年春節,小玉回了,我沒有回家。H大所在的城市開封,與焦作沒有多少區別。在鞭炮隆隆聲中,看到城市裡各個視窗的燈光次第明亮起來的時候,心裡有種說不出的落寞。感覺到了自己的孤獨,也畏懼把握不定的明天是什麼樣子。那時候我雖然有小玉,但在那一刻我覺得所有的人都離我很遙遠,特別是最親的親人。那個晚上,小玉往我宿舍裡打電話,我們聊了一個小時。我對小玉說:如果你今晚不給我打電話,我會從開封鐵塔上跳下。那種感覺,刻骨銘心。
我很理解李子的心情。故作輕鬆地問她:“你今晚手氣不錯啊,回頭可要請我吃飯啊。”
李子說:“謝謝成哥,也幫我謝謝嫂子。要不,我真不知道這個年該怎麼過?”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
我將李子的手握住,用力地握了握。李子順從地靠在我的身上。我渾身一個激凌。李子關切地問:“你冷嗎?”我搖了搖頭,直視前方。
李子說:“成哥,嫂子找你真幸福。”
我說:“恰恰相反,你看我們家寒酸得很。你嫂子跟著我算倒黴了。”
我和小玉的生活過得一直很拮据,很能反映焦作的生活現狀。2004年前後,除了幾個好一點的事業單位和壟斷部門外,最好的工作單位就算焦作市直黨政機關了。小玉的收入是隨事務所的案子情況而定,時好時壞。最多的時候不過2000元一月,有時還拿過500元保底工資。我從醫院辭職後,在公司也就每月七八百元的樣子,加上獎金不過1000出頭,公司幫助繳納各種保險,逢年過節,派發一些福利。這已經是一般企業中最好的工資待遇了。
陳處將公司的業務主要放在黨政機關,也是基於這個現狀。內需不足,消費就難以拉動。也難怪焦作人找工作為什麼只想找黨政機關了。
從公司回來,我感覺身上留有李子的氣息。在床上,小玉問我:“李子很誇你,你和她不會有什麼事吧?”我說:“你神經是不是有問題啊。”我看到小玉的目光中有一絲狐疑,慢慢沉澱。
那天晚上Zuo愛,沒有一絲感覺,象是例行公事。農曆2004年猴年初一,新年第一天。
第一卷 10
陳處確實有一個叔叔在市委工作。不過,已經離休。當時,陳處來焦作時,他叔叔給他安排了一家公家單位。陳處受不了約束,就自己單幹了。
綠帽橫飛(7)
陳處去工商局要求更改公司名稱並要求擴大經營業務範圍。工商局說只要你符合條件,即來即辦。2004年前後,焦作市政府大搞行政審批事項精簡,最佳化經濟發展環境,效果不錯,辦事程式快捷方便。但陳處苦於註冊資金不足。就去找銀行貸款。銀行說以你現有的公司作抵押,最多隻能貸你300萬元。陳處說:這點錢還夠打牙祭呢。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找他叔叔疏通疏通。
利用他叔叔人脈,銀行同意貸款1000萬元。銀行說我們是企業,你也體諒我們的難處。
而陳處需要5000萬元。沒辦法,陳處去鄭州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