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風說到做到,晚自習一結束,他就時刻關注著李舒雲,準備送她回家。
彭思學和劉思曼一直親眼見到賀子風陪著李舒雲離開學校才放下心來。從此保護李舒雲的任務就算交託出去了,煩惱不再只是他們兩的了。
原本一無所知自然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可是一但介入,就有了因果。這要是李舒雲真出了什麼事,他們倆恐怕良心會痛,至少念頭不通達。
校內在彭思學和劉思曼的注視下,李舒雲預設了賀子風的陪同。可出了學校,她就和賀子風說道:“彭老大現在看不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賀子風說道:“我送你回家和彭老大沒有關係。”
“不重要,我想一個靜靜,一個人回家。”李舒雲說道。
“但我想送你回家,畢竟你作為組長對我們這些組員有無私幫助的恩情,我們之間有因果。我送你回家就是單純的報答,不接受拒絕。”賀子風以一副不容置疑地口吻說道。
“可我不需要呀,我就想一個人自己走走,這樣也不行嗎?”李舒雲已經有些生氣了。
“完全可以,你當我不存在就行了。”賀子風說道。
“你這麼大個人就在我旁邊,我是瞎了嗎?還是這天已經黑到沒光了。我怎麼當做沒看見,自己騙自己的事,我做不到。”李舒雲說道。
“那就當我是路上普通的行人,這總可以吧。”賀子風說道。
“路人哪個行人會一直和我同路,沒有。”李舒雲大聲說道。
“現在有了,我今天和你同路,明天和你同路,以後或許都會和你同路。”賀子風溫柔地說道。
“你在向我表白?”李舒雲不確定地說道。
“現在不會。”賀子風認真說道。
“都不重要。我真的想一個人靜靜,就讓我一個人走一段路可以嗎?現在你已經送了挺遠的了。”李舒雲說道。
“不行,我必須把你送回家。”賀子風態度堅定。
李舒雲沒有辦法,只能任由賀子風互送,但是她一路上一句話也不想和賀子風講。終於到了家門口,李舒雲露出瞭如釋重負的形容。
“好了,我到家了,你可以安心地回去了。”李舒雲歡快地說道。
“我要看著你進去。”賀子風不緊不慢地說道。
“沒這個必要吧。”李舒雲不滿道。
“都到家門口怎麼不進去,總不至於你突然想起還要去打個醬油吧。”賀子風說道。
“平時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婆媽,你的冷淡和高傲去哪裡了。”李舒雲擠兌道。
“你大概是對我有什麼誤解,你嘴裡的冷淡與高傲,我從來都沒有過。”賀子風說過。
“哼,我記住你了。”
說完,李舒雲拿出鑰匙生氣地開啟門,但即便這麼生氣,她開啟門的時候還是小心翼翼,關門的時候戰戰兢兢。在李舒雲關上門的時候,賀子風露出了心疼的神色。
清官難斷家務事,賀子風一個外人,很難在這李舒雲家庭關係上幫上忙。他有了一種無能為力的沮喪感,非常難過。他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在李舒雲家樓下,靠著樓道口的灰牆,愣愣發神。
賀子風沒有想到李舒雲還會殺個回馬槍,居然又從家裡出來的,幸虧他還沒有離開,這才在樓道口又把她堵住了。
“你怎麼還沒走。”李舒雲吃驚道。
“等你。”賀子風淡淡道。
“你就篤定我會出來。”李舒雲不服氣道。
“我不知道,但我有時間,我可以在你家樓下多等會。”賀子風說道。
“你可真閒,看來是我給你的作業佈置得太少了。”李舒雲威脅道。
“你要是有時間一道題一道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