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彭思學就開始履行信使的職責了。
帶著一萬個不情願的心情,彭思學一蹦一跳像個二逼一樣竄入了一班的教室。
雖然文理不同,但內卷程度沒什麼不同。大半人都是麵包、餅乾、小牛奶。少數幾個吃著熱騰騰的泡麵,而且明顯才剛開始吃。
彭思學在心裡感嘆了一句,這才是卷王卷後的世界。
但考慮到一班在五樓,其實也就能理解了。就算他們按時下課,他們也是最後到食堂的。那時候早就人山人海了,排隊的時間一定超過吃飯的時間。
時間是多麼重要,特別是有競爭的時候。一個班不能有天才,這種物種會直接毀掉其他人的上進心。
試想一下人家天天吃了睡,睡了玩,從不補課,但一到考試分分鐘碾壓一切不服。這種絕望的感覺會讓人直接放棄努力,反正再怎麼努力都不可能贏。
李乘風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就是天才,只不過偽裝成普通人。他像普通人一樣時時刻刻都在學習,買的教輔資料擺滿了一個架子。
相比而言彭思學就比較普通了,當然他也不是什麼優勢沒有。重生讓他的記憶力增強了,過目不忘那是誇張,可是一篇文章讀過兩遍,差不多就記下來。這種記下來不是瞬間記憶那種,而是可以一直記下來。
最寶貴的是上一世的記憶,只要看過的全部都在腦子裡。所以彭思學根本不害怕高考,題目都在心裡。這也是為什麼他一定要選擇文科的原因,走過的路再走一遍,不比重新披荊斬棘開一條路輕鬆嗎?
“想什麼呢?”寧志遠問道。
“怎麼沒看到李乘風。”彭思學說道。
“他和顧心語去吃飯了,你找他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傳話。”寧志遠說道。
“不用,我去他座位上等會就行。”彭思學說道。
“不用等了,我回來了。”李乘風在彭思學背後說道。
彭思學回頭看到李乘風和顧心語並排走了過來,心裡有一些別樣的滋味。說不上有多難受,反正就有一種彆扭的感覺,非常不自在。不過,這兩人走到一起還真有點般配。
“李乘風你好歹是一班之長,你們班同學不是麵包就是餅乾,你好意思去吃飯嗎?知道什麼叫同甘共苦嗎?不,你不知道,你什麼也不知道,你只在乎你自己。”彭思學斥責道。
“彭思學,你是不是犯病了。還是中午喝酒了,沒有一盤花生米是喝不成這樣的。但你跑我們班撒什麼酒瘋,我們班長只有我們可以罵,可以吐槽,可以揍。你和你的十四班不行。”寧志遠不滿道。
“忘了,我現在是孤軍深入,客場作戰。”彭思學說道。
“我剛才還看見你和劉思曼在食堂吃飯,有個小姑娘還給了你一封信。你們班似乎也沒幾個人吃上熱乎飯,你卻風花雪月,沾花惹草,真是渣呀。”李乘風說道。
“說到信,我差點把正事忘了。我正式介紹一下,我是一個不快樂的信使,最大的快樂就是看到收件人不快樂。這是你的信,是你的萬紫千紅懇求我送給你的。”彭思學酸酸地說道。
李乘風還沒伸手呢,顧心語就把手伸了過來,想要拿走信件。
彭思學沒給她,不滿地說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這個信只能李乘風本人簽收,家屬也不行。”
“思學,你真的是一點情分都不講。”顧心語說道。
“李乘風,我就問一句,這信她能代表你收嗎?”彭思學說道。
“當然不能,這屬於隱私。我們做師兄的不能讓師妹們失望。”李乘風說道。
“你看,不是我不念情分。”彭思學對顧心語說道。
“男人果然都一樣無情無義。”顧心語說道。
“我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