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聚餐,彭思學沒有叫上顧心語,因為他知道顧心語並不喜歡他的舍友,也不是隻是他的舍友,實際上除了極少數看得上眼的人,她都不喜歡在一起吃飯。當然,如果彭思學邀請顧心語也會同意,只不過沒有這個必要。強顏歡笑的飯局只會讓參與者都感到不自在。
飯局因何而起,除了孫有朋別人不知道。賭約的事,孫有朋做到了守口如瓶。
答應雷凌風的酒,彭思學沒有食言,一次性點了兩打啤酒。四個人喝這麼多酒,錯錯有餘。
“有點少。”雷凌風不覺得兩打酒夠喝。
“你該不會是酒桶轉世吧,24瓶啤酒,四個人。平均一個人得喝掉六瓶,我們之中除了你就只有四瓶的量。”孫有朋說道。
“我是酒桶,你就是飯桶,兩鍋飯,你是打算明天的飯也提前吃掉嗎?”雷凌風反擊道。
“別吵,不夠還可以點。飯管夠,酒管夠,不差錢。”彭思學打了個圓場。
“平生不愛吃飯,不愛喝酒,就愛故事,故事能管飽嗎?”鄧光陰賤兮兮地問道。
“酒到位了,故事自然就有了。”雷凌風說道。
“花生米佐酒不香了嗎?又不是小朋友,聽什麼故事。”彭思學順手端上一盤花生米。
“沒有故事,事故我也愛聽。”鄧光陰說道。
雷凌風開啟酒瓶,一人一瓶,連杯子都懶得用,拿起瓶子就對眾人說:“話不多說,先來一瓶。”
在大家眼裡,雷老大此時頗有喬幫主的豪邁,一口乾掉一瓶酒。
“雷老大,你都幹了,我不能不跟呀。”鄧光陰學著雷老大的樣子,想要一口悶掉,可惜還不到一半就撐不住了,嘴裡的啤酒都給吐出來了。
“小鄧子你是真不行呀,量力而行。”雷凌風勸道。
“他說我不行,男人不能說不行。”鄧光陰再次拿起酒瓶,把沒喝完的酒乾了。
孫有朋有些無語,喝酒這事能靠勇氣拼嗎?你以為你拼的勇氣,實際上拼的是命呀。夾了一顆花生米,享受了一番油炸花生的香味,自顧自給自己盛了一碗飯。
“你倆看我幹嘛,我不能喝醉,我得負責結賬。”彭思學對拼酒沒興趣。
“結賬的事不用管,待會誰清醒誰結賬。”鄧光陰說道。
這話一出,孫有朋不淡定了,拿起面前的啤酒,重重地喝了一口。第一口有點甜,然後又來了一口,微微有點苦澀,不過也還行,隨即又來了一口。一瓶啤酒喝完,好像也沒什麼感覺。
“彭老大,有朋都喝了,你怎麼說。”雷凌風問道。
彭思學二話不說,用行動回應,一口氣幹完一瓶啤酒,一滴酒都沒有灑。
“想體驗下付賬的快樂都不行,不幹人事。”
聽了彭思學的話,雷凌風回道:“說的好像誰差了這頓飯錢一樣。”
“我差這頓飯錢呀。”孫有朋說道。
“那你就少吃點飯,多喝點酒,把自己灌醉。”鄧光陰說道。
“我酒也喝了,花生也吃了,故事呢?沒有故事我喝不醉呀。”孫有朋說道。
“就你這一瓶酒,有花生就不錯了。再幹幾瓶,我保證你連三歲時候的故事都能吐露出來。”雷凌風說道。
“感情這是要我用自己故事佐大家的酒。”孫有朋說道。
“誰喝醉了誰講故事,故事就值這頓飯錢。”鄧光陰說道。
“我沒什麼什故事,而且我外號千杯不醉。”彭思學帶著酒氣說道。
“彭老大,看你喝酒的架勢,還以為你是酒中仙,沒想到呀,是個酒中廢材。你可以開始講你的故事了。”雷凌風眼見彭思學已經有了醉意,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喝一瓶啤酒就能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