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氣得面目扭曲,但是彭思學人高馬大,而且力氣很大。明顯不是他能夠欺負的,所以只能扭過頭瞪著李舒雲。
李舒雲哭得梨花帶雨,真可謂我見猶憐。古典哭美人大概就是李舒雲現在的樣子,美而哀。
彭思學有點後悔自己衝動了,畢竟他可以一走了之,可是李舒雲還得在這個家生活。如今他給李父的難堪恐怕都會還諸於李舒雲身上。
現在他也不知道該怎麼緩和氣氛,清官難斷家務事呀。走肯定不好走,萬一李舒雲被打了怎麼辦。不走,又不知該做些什麼。想來想去,還是先道個歉。平緩平緩李父的情緒,避免李舒雲遭到遷怒。
彭思學躊躇良久,正待開口,就見賀子風出現在路口,正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猛突過來。
一個人跑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彭思學實在沒想到平時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哥,居然如此剛猛。
可惜,跑得太猛,一個沒剎住,差點撞彭思學身上,還好他閃得快。可李父就沒那麼幸運了,沒反應過來,一下子和賀子風撞了個滿懷。雙雙摔在了草地上,好不狼狽。
特別是李父,承受了大部分傷害。幸虧旁邊是草地,否則少不了去一趟醫院。
賀子風倒不怕出點醫藥費,恐怕李父是不想用上醫藥費的。
“你這個小子,著急忙慌地要幹什麼。”李父從地上爬起來,不滿道。
李父雖然不喜歡自己的女兒,但對經常送李舒雲回家的賀子風映像不錯。沒辦法,賀子風賣相好,是李父心目中最好的兒子的樣子。因此倒也沒有怪罪賀子風。
“對不起叔叔,我忙著給您送生日禮物。這是舒雲託我從省城買的手錶,要送給您做生日禮物的。因為我耽擱了一些時間,您千萬別怪他。這個錢包是我送給您的禮物,來得有些晚,還望不要見怪。”賀子風起身從包裡取出包裝精美的手錶和錢包。
“你的錢包叔叔很喜歡,我就不跟你客氣收了。不過,手錶就不用了,送給你了。”李父說道。
“叔叔,這個手錶是舒雲攢了三個月省出來的錢買的。為了省出這一千塊錢,她已經三個月沒吃早餐了,午餐和晚餐每頓都不超過一塊五。
她說您手上那隻手錶,鏡面都花了。所以想乘您生日送一隻好一點的手錶給您。”賀子風說道。
李父略微有些感動,不自覺地看了看李舒雲,目光溫柔了一些。但依然嘴硬道:“攢出來的,還不都是我給她的錢。誰要她這樣做了,不好好吃飯,萬一生病了,還要花我更多的錢。”
不過,李父雖然嘴硬,但語氣溫柔了很多。所以李舒雲總算止住了眼淚,賀子風和彭思學不約而同地掏出紙巾。
李舒雲有些感動,但她誰的紙巾都沒有接,而是從口袋拿出了自己的手絹。
這個年代還用手絹的人著實稀有,基本上都是些上了年紀的人。但不得不說使用手絹的成本肯定比紙巾划算。
“我不是特意省錢,我就是想減肥。”李舒雲倔強地說道。
兩父女都是一樣的嘴硬,都不願意服軟,但語氣卻都軟了下來。
“李叔叔,要不咱們先進屋,在外面影響不好。”賀子風說道。
“是叔叔的錯,都沒請你們進屋。叔叔剛得到了一盒好茶,正好一起品嚐品嚐。”李父說道。
“李叔叔,我就不進去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彭思學推拒道。
“明天週末,你一個學生能有什麼事。我看你是不打算給叔叔面子,對叔叔有偏見。”李父說道。
彭思學進退維谷,很明顯自己留下來一定很尷尬。李父的熱情都是對賀子風的,對他只有呵呵。
“李叔叔,這可是我們學校的名人。一中文理雙雄中的彭思學,人送外號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