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彭思學宿舍、劉思曼宿舍集體搬出學校之後,十四班其他住讀生也再往教職工小區搬,一時之間居然讓小區整體租金都提升了一個水平。
一般而言只有一部分高三的學生才會開啟在外租房模式,這年頭大家也不富裕,誰家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
而且就算租房也都是陪讀模式,是有家長陪讀的。所有家務都由家長代勞,早中晚餐也有家長做好,不用去食堂排隊。
要是沒有家長陪讀誰會去單獨租房呀,一個月房租相當於一個月生活費了。
彭思學他們開創了合租新模式,而且十四班有基礎。十個學習小組就是十個小團體,在外租房也就有了志同道合的人員。
甚至有的本地的走讀生也參與了進來,一起學習比一個人學習更有氣氛。唯一可慮的是隻能吃食堂的大鍋飯了,那味道幾乎是一千年不變。
不過這些人很快就想通了,他們來學校就是為了學習。吃得差一點似乎無傷大雅,想吃好吃的去飯店才更合適。
鄭雲龍本來是不想搬的,他覺得犯不著花錢租房,學校免費的宿舍就很香。至於電的問題,不是有應急小檯燈嗎?照明問題根本不存在,至於說保護視力,還不在他目前的考慮範圍內。
很多人頭疼的洗澡問題也不在鄭雲龍考慮之中,大不了不洗澡。反正大冬天一週不洗澡又不是不能忍受。確實他能忍受,可是別人忍受不了他。
賀子風以免他租金為代價要求他一起合租,鄭雲龍笑著含淚答應。白嫖誰不喜歡,反正不花錢他都能接受。朋友有通財之義,又不是嗟來之食,實在沒有理由拒絕。
當天晚上,鄭雲龍在賬本上又記錄了一筆,一月欠賀子風房租一百。
賀子風的房子不是租的,而是買的。兩室一廳,鄭雲龍住次臥,按市價一般也就一百元。
鄭雲龍吭哧吭哧的拎著行李趕到賀子風的房子,正好遇到出門扔垃圾的李舒雲。
“組長,你怎麼在這。”鄭雲龍驚道。
“我現在住賀子風對門,有什麼問題?”李舒雲平靜地說道。
“不是,我是說你家離學校總共沒多遠,有必要租房嗎?”鄭雲龍說道。
“沒多遠不也是不近嗎?離得近一點可以有多一點時間學習。一點點的優勢就能甩開好多人,所以為什麼不盡可能往自己身上堆優勢呢?”李舒雲說道。
“你這話說得有道理呀。這樣說來,我其實住宿舍更有優勢。”說著鄭雲龍就要打道回府。
“你有毛病吧,來都來了。你在這和住宿舍有多大區別,離教學樓的直線距離不超過一分鐘路程。”李舒雲說道。
“一天一分鐘,一年就是三百六十五分鐘,足足五個小時了。”鄭雲龍說道。
“你是不是傻,你住在不熄燈,可以想學多晚就學多晚,不比住宿舍強。你那個應急燈能亮多久。”李舒雲說道。
鄭雲龍想了想還真是,於是掉頭又往樓上繼續爬。
李舒雲這才長出一口氣,開開心心下樓扔垃圾去了。
鄭雲龍來的時候,賀子風都已經幫他把床鋪都鋪好了。六神花露水也給噴好了,洗衣機處於隨時可以工作的狀態。
不容鄭雲龍分說,他的棉被床單全被賀子風放儲藏室了。至於他的衣服全部扔洗衣機了,超大的洗衣機表示還可以繼續裝。
洗鄭雲龍的衣服,賀子風是認真的,一袋洗衣粉交代了一半。這個不夠,花露水也給倒下去一瓶。鄭雲龍本人也被推到衛生間洗澡去了。
這一頓操作下來,鄭雲龍都有點懵。不過,人很平靜,他又不是天生不愛乾淨,有條件享受當然也不會抗拒。
享受是一回事,但現階段最重要的任務學習,鄭雲龍也沒有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