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烈士陵園出來之後,彭思學才感覺到什麼是寒風刺骨。冬季的時候,每到晴天,晝夜溫差都很大。
劉思曼也冷得縮了縮脖子,彭思學趕緊把自己的大圍巾裹在劉思曼的脖子上。
“你把我的圍巾解下來戴著吧,要不然我不戴你的圍巾。”劉思曼說道。
劉思曼的圍巾精緻好看,戴上去人更顯美,唯一的缺陷是不保暖。基本上這條漂亮的圍巾裝飾作用更多一些,當然如果是春暖花開的時候應該也有一些保暖作用。
話說回來,誰春暖花開了還戴圍巾,除非為了打扮。
彭思學只好先把自己的圍巾放劉思曼手上,又解開劉思曼的漂亮圍巾,再然後先幫她繫好圍巾,最後才戴好換過來的漂亮圍巾。
“你呀,光顧美了。你這條圍巾在這北風呼嘯的冬天,作用實在有限,約等於無。”彭思學說道。
“但是它好看呀,你不喜歡看我戴這條圍巾的樣子嗎?”劉思曼笑嘻嘻地說道。
“我當然喜歡漂亮的你,但我不希望你為了漂亮而損害健康。”彭思學認真說道。
“才不會。我有你呀,你會照顧好我的,不是嗎?”劉思曼原地轉了一圈,如銀鈴般的笑聲在空曠的馬路上盪漾。
“那是當然,我會一直照顧你,直到我與這個世界告別。”彭思學承諾道。
“呸、呸、呸。趕緊呸一下,踩掉剛才的話。什麼與世界告別,太不吉利了。我們還這麼年輕呢。”劉思曼用力地用腳在地上踩來踩去。
“別那麼迷信,誓言要是那麼用就不會有那麼多的背叛了。”彭思學輕輕說道。
“你倒是不迷信,挺好的,完全不用把剛才的承諾放在心上,對嗎?”劉思曼說道。
彭思學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好端端的給自己挖坑,順便還把自己埋了。好在問題不大,還可以搶救一下。
“我這樣的才是放在心上的,不會像那些沒誠意的人,把履行承諾的監督權交給虛無縹緲的上天。”彭思學解釋道。
“最好是。其實不是也沒關係,感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本就不應該有什麼承諾。我喜歡聽你的承諾,雖然我覺得承諾一點用處也沒有。”劉思曼說道。
“你說得對。人間情事,從來兩不怨。一廂情願就得認賭服輸,沒有必要死去活來的,憑白失了風度。”彭思學說道。
“你怕輸嗎?”劉思曼問道。
“我不喜歡輸,但我不怕輸,我輸得起。”彭思學說道。
“我輸不起,所以我不能輸。如果有一天我傷害了你,希望你能原諒我。”劉思曼說道。
“我希望不要有這麼一天,要不然我又得假裝平靜。”彭思學說道。
“男人哭吧不是罪,我不會笑話你的。”劉思曼笑著說道。
“你這就要傷害我了,不是吧。我接受不了,要不然我們互相傷害吧。”彭思學開玩笑道。
“呸!誰要和你互相傷害。”劉思曼說道。
“確實,明明是相愛相殺,互相傷害是不太準確。”彭思學說道。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送給你,還有一年半呢。”劉思曼說道。
“一年半太久,只爭朝夕。”彭思學說道。
“所以我說什麼,你都要懟一句嗎?”劉思曼冷笑道。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相信我。”彭思學趕緊說道。
“相信你,你是春哥嗎?信你得永生嗎?”劉思曼說道。
“信我不能得永生,信我得幸福。”彭思學說道。
說完,彭思學肚子發出了“咕咕”聲。
“這塊巧克力給你,先墊下肚子,快到家了,青青已經做好飯菜了。”劉思曼從斜挎的包包裡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