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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幽怨

都是經歷過國營時期的農業工人,都是從那個火紅年代走過來的那批人,紀律性和行動力毋庸置疑。

辦理營業執照這些事根本不需要彭思學操心,他七叔彭仁建以前在場部就是幹這些事的。場部原來的那批老員工基本都還在,組織起來非常容易。

彭思學只需要給一些大方面的規劃,以及資金支援,其他具體執行根本不需要他管。他只是作為主要股東存在,如今也不可能完全參與到公司事物當中去。

除了註冊公司,最主要的事情就是修路,不把路修好其他都是白搭。

忙了一週後,填報志願的日子總算來了。彭思學開始頭疼了,不是頭疼選什麼學校,而是他已經好些天沒有給劉思曼打電話了,簡訊都沒一個。這也就罷了,他還電話忘接,簡訊不回。

果不其然,當彭思學回到出租屋時,劉思曼就坐在對門的沙發上,冷冷地看著他。只恨目光不能殺人,否則彭思學已經連絲都不剩了。

彭思學果斷換成笑臉,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笑總是沒有錯的。他快步走到劉思曼身邊,一屁股坐在她旁邊,主動為她捶背。

劉思曼仍然一句話不說,就是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彭思學。

“對不起,小曼。最近這幾天太忙了,所以就沒跟你聯絡。現在總算告一段落了,這才有空過來填志願。”彭思學解釋道。

“忙,忙到連回個簡訊的時間都沒有。還是說不太方便接電話,不太方便回簡訊?”劉思曼冷冷地說道。

彭思學長舒一口氣,能開口說話就好。只要能開口說話,就說明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這事是他的問題,畢竟為了全身心地投入到開集體企業的事,他是故意不接電話,不回簡訊的。

“真的是太忙。最近都在忙於辦一家企業的事。”彭思學簡略地說道。

劉思曼冷笑了一聲,然後一句話不說,就只是看著彭思學的眼睛。

“好吧,我確實是故意不接電話,故意不回簡訊。因為我做事的時候喜歡全身心投入,你會讓我分神。”彭思學老實說道。

“這麼說,我的存在阻礙了你是嗎?要不然我放你自由。”劉思曼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彭思學急得眼淚都快要就出來了。

“你慢慢說,我有時間,我也願意相信你,相信你有你的不得已。”劉思曼說道。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儒家自古就有大同思想,這是儒家的最高理想。其實我也有這樣的理想。

這個理想太大,窮我畢生之力也不可能做到。我只能做一些能做到的,從身邊做起。我們家那原來是國營漁場,九十年代破產,然後成為了三不管地帶。

每隔一年都會被洪水淹沒一次,連路都被泡壞了。可這不只是天災,更是人禍。破產後的漁場變成了一盤散沙,重新回到小農經營狀態。

失去了組織的小農,沒有組織,對災害的抵抗能力變成了零。沒有人組織抗洪,沒有人組織與排水閘談判排水。稍微幾場暴雨,我們沙湖漁場就變成了水鄉澤國。

我想改變這一切,重新建立一個集體,把原來的職工和職工子弟組織起來。只有集體才能保護個體,只有團結才有力量。但已經散了這麼多年,想把這些人組織起來也不容易。

而且我得把前景和未來規劃拿出來,必須能夠看得著,才能說服這些人呀。這段時間我不是在組織會議就是在寫企業架構、職責分工、企業章程、未來經營方向等等。”彭思學說道。

“思學,我希望我不是說你的戀人,也是你的幫手,是你的同志。你的理想就是我的理想,以後我希望我能幫你,而不是作為一個局外人。”劉思曼認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