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樣換成任何一位將軍,都可以直接拖出去砍了。
問題他是顏融啊。
那個千杯不倒,用酒提神的男人,皇上在都不會管他這點小愛好,更別提手底下要聽命於他的將軍們了。還有竹葉瞳,手裡握的是皇上親賜的龍牌,有督導三軍之責,是女人又如何,人家可是名正言順的監軍,站在哪裡都把小腰板挺直,不需要看別人臉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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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羅嬌所說的每一句話,在光明神教會被奉為神諭,可是到了軍隊裡邊,即便她說的有道理也沒人理睬。
說來說去,她才是那個闖入者。由於一上來顏融就戳穿了她舊日的身份,先皇遺孀,沒有家族勢力的太妃娘娘,不知什麼機緣混進光明神教,這麼一個女人,即便披著聖潔的白紗,骨子裡的真實也是腐朽的。
在座的都不是平頭百姓,雖然武將魯莽,可真能站在這裡的,又有哪一個真是沒有政治頭腦只會舞刀弄槍的莽夫呢。
玉羅嬌等了半天,也沒見著群情激奮,被一群大男人傻子似的圍觀,他們更在乎的,是她難得一見的絕美容貌,一群凡夫俗子,何曾見過如此傾城美人,直勾勾的眼神焦灼在她身上,用皮鞭抽都移不開。
放肆、專注,慾望赤裸裸。
誰理會她是什麼聖女?
這裡是軍隊,信奉的是弱肉強食。
玉羅嬌再無畏,也在這樣的目光之中敗下陣來,風一樣的捲進來,又一溜煙的落荒而逃,就連要找顏融麻煩這件事都忘記了。
女人,無論多強悍,畢竟還是女人。
男人受得,女人未必可以。
比如輕慢與粗俗,玉羅嬌再不顧身份,也無法像潑婦似的破口大罵反擊回去。
所以,她註定要灰溜溜的原路返回,連來到軍營的真實目的都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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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玉太妃畢竟是先皇的貴妃娘娘,現在又掌管了光明神教,咱們這麼羞辱她不大好吧?”顏融每一次提出來的計劃都讓人捏把冷汗,萬一將來皇上怪罪下來,在座有幾個能頂得住這大不敬之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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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你們不必管,傳令下去,三軍整頓,飽餐一頓,傍晚十分,全軍攻城!”顏融的將軍令拍的啪啪作響,灼灼閃亮的眸子哪有醉意。
他忽然吐出眾人期待已久的攻城令,十幾位將軍集體呆滯。
剛才他們談論的話題直接轉折到攻城上,二王爺思維跨度也太大了,比最神駿的馬兒跑得還快,讓這群凡夫俗子跟不上,只能傻呆呆的站著,沒人反應過來現在應該出去準備了。
顏融手掌用力,拍的桌子哐哐響,“魂兮歸來,魂兮歸來,把口水都擦一擦,明天早晨咱們在魯國的王城內慶功,到時候最好的酒管夠喝,最好的美女管夠摸,皇上說了,這兩年大家辛苦,洗劫了魯國的國庫,一人分一口袋寶貝,拿回家娶個媳婦兒好過年咯。”
無語,瀑布汗,這哪是軍隊攻城的動員令,簡直就是土匪的洗劫人家村莊嘛。
將軍們推搡著往外走,腳尖踩腳跟,頭暈目眩的彷彿自己也喝了一早晨酒,現在還未清醒。
但不可否認,顏融直白的表示其實最是管用。
征戰在外,誰不盼著歸家,若能帶些彩頭回去,也不枉水深火熱的拼殺一回。
顏曦的野狼軍隊被顏融煽動成了惡狼,一個個的瞪著綠油油的眼凝視對面的城牆,把本來就沒什麼底氣的殘兵餘勇恐的大氣都不敢出。
燕軍這是要幹什麼?幾天沒吃軍糧,要吃人了?
竹葉瞳無可奈何,她大概是此時最鎮定的人,因為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比她更能適應顏融的率性而為。
從桌案底下拽出顏融隨意丟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