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呢？為什麼要去爬山？”得知了目的地；隱月卻更加迷糊了。

“不為什麼；那裡清淨；可以看到日落；而且可以發洩。”葉震霆隨口說著雲峰山的好處；卻不曾想這些也許她是不需要的。

隱月在哪裡都可以找到清淨；日落是否美麗與她無關；甚至發洩；她需要嗎？

“老公；其實我…真的沒事；我的心裡沒有很難受……”

“你有沒有很難受我知道；不要當我那麼好騙；不要當我什麼也不瞭解。”葉震霆硬是打斷了隱月的解釋；他認定的事情不容許有任何辯解！

看來不想難受的隱月要裝新的表情了；為了讓他高興；就擺出失望和難過的表情來吧……

他的語氣裡又是什麼呢？生氣？還是…他才是難受的那個人？隱月心裡不敢妄自猜測；看不到他到底表情；猜心的活不是她擅長的……

雲峰山；海拔很低的一座小山；此時已經是下午4點多了；葉震霆一直以來都喜歡來到這裡發洩鬱悶和怒氣；很有用；至少對他而言是的；所以；他希望這同樣對她也有用。

山頂到了；清淨帶倒不見得；因為有人在這裡吊嗓子唱歌；唯一的感受是這裡的風好像很大。

“站在這裡別動；我去打發走那個吊嗓子。”葉震霆來這裡顯然是尋獨處的；怎能忍受被人打擾；於是他掏出身上所有的現金打發了那個一心投入的歌者。

這個空曠的山頂只剩下他們夫妻二人。

“現在這裡只有我和你；你想說什麼就說；把你心裡的難受全部吼出來；別把自己憋壞了。”

葉震霆扶著隱月站到山頂的欄杆旁；面對的是山坡上一眼的秋色和遠處減弱的太陽。

“為什麼你一定要認為我是很難受的呢？”隱月心裡清楚；她吼不出任何話來；因為她沒有怒氣需要發洩出來。

“以前的那100次；你都是怎麼過來的？每一次當別人告訴你你的眼睛無法醫治的時候；你都是怎麼熬過來的？”葉震霆也感覺到了山頂的風夠大；她的髮絲已經被吹的到處都是了；她脖子上的絲巾甚至已經被吹到了空中；於是；下意識的；他把她抱緊了。

“其實100次不過是我隨便說的；可能也沒那麼多次呢；我哪裡會仔細的去記；也許我說出來你會不高興；可是在我的心裡早就已經放棄了重見光明的夢想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是真的沒有你想象中那麼難過。”

也許是累了；也許是他的懷抱太溫暖；此刻；隱月只想這樣依靠著他；甚至樂得閉上那可有可無的眼睛養神。

“你給我閉嘴！再說一次放棄我就把你從這山頂上扔下去！”葉震霆看來是再次怒了；霸道的強行扳過隱月的身體；雙手掐著她柔弱的肩膀；聲音有力且堅定。

“難道你真的覺得我的眼睛還有機會嗎？即使真的有…”餘下的話隱月不敢再說；因為她隱月感覺他好像真的會一怒之下把自己扔到山下似的……

“你又想說什麼？你到底懂不懂我說的話…人只有死的時候才能說放棄；給我牢牢的記住！”葉震霆依然是大聲的；一如他平常生氣時的語氣。

他的怒氣意味著很多；他起自己的無能為力；起她的偽裝；起她的不在意；以及他感受到的她心底發出的絕望的訊號……

幸虧隱月沒有把那餘下的半句話說出來；因為她想說的是…'即使有；你也不知道在何處呢……'

“風如此的冷；四處無人；可他們二人的關係已經死死的糾纏不清了；為何他和她都沒有發現呢？

到底時沒有發現；還是不願意承認？

果真是情到濃時不自知……

072　危機

原來是來發洩的；可看來沒有人吼出心裡的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