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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郝靚雙目噙淚,怒向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想也不想便一個巴掌甩了過去,清脆的聲音傳來的時候,兩人都愣住了。

一個是生平第一次給人巴掌。

一個是生平第一次被打巴掌。

單爾信行動支隊特種兵出身,什麼痛苦沒有忍受過,這點疼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可他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烙鐵烙過一樣,讓他整個人都沸騰了。

“你!”下意識地,他揪起郝靚的領子,幾乎把她提的雙腳離了地。郝靚盡力維持面上的鎮靜,心裡卻擂鼓一般猛跳。

剛才衝動之下沒考慮後果,個性使然她也沒有打了就跑,現在意識迴歸,看著單爾信野獸般充血的雙眼,她才感受到懼意。

他是什麼人?參加過國際特種兵大賽並獲獎的人,這些天那些軍人的訓練她也不是沒見識過,以單爾信的體能和身手,毫不誇張地說,一個指頭就能要她的命。

不說他怎麼折磨她了,就照原樣回一個巴掌,她相信自己都無法承受,怎麼就那麼衝動了呢?是他這段時間千方百計的接近,溫柔小意的討好,還有近乎寵溺的關愛,讓她忘乎所以了?真把他當成一個可以隨意撥弄的大貓。

而她忘了,這大貓其實是有獠牙的,傳聞中,他的脾氣還不好,非常非常不好!

如果被單爾信一巴掌打死打殘,郝靚確定自己是會有遺憾的,死於愚蠢,實在不是郝家人會做的事情,她的列祖列宗不會饒恕她!

想到這裡,郝靚猛然睜開眼睛,直視著單爾信:“你不能打我!”

單爾信先是一愣,接著眼裡兇光更甚,似乎怒極反笑,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在問:“為什麼,說說理由?”

“首先,打人是不對的,我先打了你是我不對,你如果也動手,受害者就變成傷害者,你是男人,有理也會變無理。”郝靚貌似推心置腹地為他考慮。

而單爾信的臉色越發陰沉,卻不說話。

郝靚只得硬著頭皮繼續道:“其次,我每天都要給士兵們上課,你要是打了我的臉,第一時間就會有人發現,這是在D軍區,朱隊長不可能一手遮天,捅出去肯定對你的前途有惡劣影響。”

單爾信的臉色絲毫沒有好轉,卻冷冷地說了一句:“然後呢?”

郝靚一閉眼一橫心,乾脆道:“你那力度自己可能不覺得,要是打我臉上,說不定就把我打死打殘了,死了還好說,萬一我要是傻了殘了,非得賴你一輩子不可!”

沒想到這回單爾信反而又笑了,只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像獰笑,他還是咬著牙問:“所以呢?”

郝靚儘量穩住心神:“所以,你還是別打我臉了,要打就打別的地方,”看了單爾信一眼,沒有暴起的跡象才敢接著道“最好也別打太重,不然,同樣會發生上述問題。”

單爾信提著她領子的手鬆開了,郝靚剛剛喘了口氣,只聽他接著又道:“那你想讓我打什麼地方?”

郝靚氣還沒喘勻,心又提了起來,他還真的要打啊!自己渾身上下肉最厚最沒有危險的地方,卻不好意思開口,可如果打別處,看看他那雙骨節分明充滿力度的手,怎麼想怎麼要命,郝靚愁腸百結正想著乾脆就拉下臉直說讓他打屁股得了。

單爾信忽然涼涼地道:“記得你以前建議我去天橋賣藝,我沒事就試了一下,發現手劈一塊磚還是沒有問題的。”

郝靚下意識地就去摸自己屁股,有磚頭禁打嗎?答案顯而易見,逼到極處,郝靚再也顧不上面子,好女不吃眼前虧,她哭喪著臉道:“咱別打了行嗎?我去自首,接受處分。”大不了讓她捲鋪蓋走人,她還回警局做她的小譯員,再不和這些恐怖分子摻合在一起!

單爾信冷笑:“你覺得什麼處分能抵得過我挨的這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