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玄姝捧著蓮花丹爐來花園中沐洗,見楚仲又是一個人坐在老地方發呆,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撿了個小石子對準楚仲的後腦勺扔了過去,正好砸中楚仲的脖子,玄姝本以為楚仲會反應劇烈,跳起來大罵誰這麼缺德,可過了半響楚仲毫無反應,仍舊直直的盯著池塘,一聲不吭。
玄姝氣不過他這沒出息的樣子,走過去,坐到楚仲對面,瞪著他大聲道:“除了想女人,你可就沒有別的事情了麼,師父交代的事,你可一件件都拋到九宵雲外去了!”
楚仲緩緩看了玄姝一眼,嘆了口氣,默不作聲。
這種反應可把玄姝氣壞了,哼了一聲,忿道:“別以為現在是宗主就了不起,我可是你師姐,你怎可這樣沒禮貌!”
楚仲抬頭,看著玄姝氣鼓鼓的樣子,心中好笑,無奈實在為賈念兮傷神太多,微道:“師姐,為何賈似道出爾反爾,明明要將念兮許配給我,可到現在又反悔了呢!”
玄姝聽他一問,微微一愣,抿抿嘴,想起以前靈素和靈寶宗若清師妹的事情,靈素與若清由張元宗和靈寶宗主寧長風早定姻緣,靈素貴為神道宗次徒,在玄門中也算赫赫有名,當時玄門一年一度的靈臺試劍大會,靈素與靈寶宗若虛比試,靈素因一時大意被若虛險勝一招,在玄門同道面前丟了顏面,這還事小,因此寧長風見靈素毫無長進,與張元宗斷了這門親事,將若清許配給了若虛,此事當時在玄門中還引起不大不小的風波。
玄姝雖不知道賈似道為何不將賈念兮許配給楚仲,但究其根源應該和楚仲是個掛羊頭的宗主有莫大關係;想到此處,微微一嘆,輕道:“此事你就別再掛念了,賈似道為人陰險狡滑,你當真以為他真心實意的將那賈小姐許配給你麼!”
楚仲多日來愁眉不展,心中鬱結,聽玄姝這番話言含深意,忙道:“師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玄姝輕嘆一聲,道:“賈似道機關算盡,沒有天大的好處怎麼會把他的寶貝女兒許配給別人,定然是你還沒達到他乘龍快婿的要求,否則怎麼會出爾反爾!”
“這!”楚仲一陣默然,想起自己來到這個時代,除了元宗幫自己衝破黯門,晉升玄者之外,自己根本毫無建樹,自從飛黃騰達當上這個國師之後,便忘了元宗的教誨,每日只圖逍遙快活,不思進取,當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師姐說的有道理,我是多日來被這利祿矇蔽了心智,不思長進,想想真是有違了師父的遺託,唉!”楚仲心中一陣懊惱,垂自唉聲嘆氣。
玄姝見他有恍然悔悟之心,心下甚喜,粉臉亦露出笑容,柔聲道:“如此就好了,只要把本領增強,不怕那賈小姐不嫁給你!”
楚仲點了點頭,衝著玄姝微微一笑,忽的見這個比自己還小的師姐今日分外嫵媚,粉色的蓮裳襯著雪白的脖頸,一雙杏眼圓睜著,琉璃珠子中飽含著同門的情誼,以前可能自己對玄姝來說還是個外人,但此時她己經把自己當成她真正的師弟了。
“不好了……楚……官兒,……外面”管家張威風風火火的跑過來,喘了口氣又道:“外面來了個老頭,說要討教神道宗本領!”
玄姝和楚仲相看一愣,楚仲忙道:“什麼老頭,你可知什麼來歷!”
張威道:“小的問他是誰,他不肯相告,只說只管把什麼狗屁護國大法師叫出去見他即可!”剛說完,張威發現自己言語有失,忙跪下道:“哎呀,小的口誤,把那老頭的原話說出來了,楚官兒您責罰我吧!”
楚仲聽張威說狗屁護國大法師,臉上頓紅,自己生性平易近人,也不生氣,道:“算了,我們出去見見!”
說完領著玄姝和張威來到前廳,見前廳大堂之上環抱著胸坐著一名用黑布蒙面的黑衣老者,那老頭深眉微白,頭髮披起掩起了半邊臉,靜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