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基於保護可涵的心理,路雅岑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你快走,這裡不歡迎詹家任何一個人!你再不走的話我就報警了!”
“拜託你讓我見見可涵……”
“不行|你們還想把她害到什麼地步?”
就在雅岑硬要把詹宜秋推出去之際,一道門開啟了,瘦得不成人形的可涵站在門口。
“可涵|”詹宜秋一見到她,就像見到救星般撲了過去。她淚漣漣地喊著。“拜託你去看看我弟弟吧!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我求求你,現在只有你能救他!他真的瘋了!”
“笑話!他瘋不瘋關可涵啥事?”路雅岑瞪著眼大罵。“請你搞清楚,今天如果不是為了怕再次傷害到可涵,我早就替可涵控告詹宜學,告到他身敗名裂了!你竟然還敢要可涵去見那混帳?”
詹宜秋哀聲祈求著。“我知道宜學對可涵做了很可惡的事,但……但我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可涵,求求你去看他,我知道他對不起你,但他自己真的也不好過,我求求你……”
可涵平靜地聽著,臉上沒有一絲激動的表情。
“說完了沒?說完了就給我滾出去!”路雅岑又把詹宜秋往外推。“太過分了!你們詹家的人真是一個比一個自私!可涵受的傷這麼重,你們居然還敢要她去安慰詹宜學?到底誰才是受害者?你們是不是一定要把可涵逼死了才甘心?滾!你快滾!”
“可涵,求求你……”
“等一下。”一直沒有開口的可涵突然出聲。“雅岑,別推她。”
她看著一臉祈求的詹宜秋,淡淡地道:“好,我跟你去。”
“可涵?!”路雅岑大駭,以為自已聽錯了。“你在說什麼?你要去見那個喪心病狂又沒有人性的混帳?不行|絕對不行!”她好怕可涵見到詹宜學後,精神上會受到更大的打擊。
“不要膽心。”可涵臉色鎮定,平靜的雙眼不見任何波動。“我只是以朋友的立場去見見他,不會有事的。”
她率先走向大門口,對著呆住的詹宜秋說:“走吧。”
“你……唉!我跟你一起去!”眼看可涵心意已決,雅岑連忙抓起皮包,跟著衝了出去。
雖然路雅誇捶力反對她單獨見詹宜學,但可涵還是請雅誇和其它人留在走廊上,獨自進了詹宜學的房間。
一看到他,她就知道詹宜秋沒有誇大其辭。學長他……看起來真的好慘好慘!
如果說,她受的是身體上的重傷:那麼,詹宜學受的便是心裡面的傷。
看著滿臉鬍渣、憔悴到顴骨都要常突出的男人,可涵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辨法恨他。
她遺憾那件事的發生,但她知道自己也有錯。她沒有好好地處理好跟學長的感情,便投向少駒的懷抱,這種行為,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忍受。
一味地怨恨任何人並無法解決問題。她知道,自己必須跟學長談談。這樣,兩人才有辨法由荊棘遍佈的地獄中掙脫而出。
“學長。”她輕輕地開口。
橫躺在佈滿空酒瓶的地板上,渾身酒臭的男人慢慢地坐起身來。看見可涵,他臉上先是掠過一絲痛楚,接下來,他開始發出冷笑。
“嘿!是你?真的是你!呃……”打了個大酒隔後,他口齒不清地繼續咕噥著。“你來做什麼?來看看我有多慘是不是?還是你要告我啊?”
他的表情瞬間轉為猙獰,雙手亂舞,大聲地咆哮著。“去告啊!去告啊!告死我我也不在乎!反正是你先對不起我的,是你!是你!”
接下來,他像個瘋子般,一邊咒罵,一邊亂摔房裡的剩餘擺設,把原本已凌亂不堪的房間砸得滿地都是碎片。
“可涵?可涵?”路雅岑在門外焦急地喊著。“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