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蓓掛上得意的笑容。和他搶女兒,有沒搞錯,她可是他親生的。
周同學,風鈴想和你搶的不是女兒。不過如果周同學知道他想要什麼大概會搖旗吶喊,在精神和行動上全方面支援吧。
兩手插在小肉糰子的腋窩下抱起,讓她趴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手扶住,一手往下兜住她的屁股,兜穩後把扶住的那隻手伸到她背後輕拍,邊拍邊哼曲子,還來回走動。
白無憂“哦”的一聲打了聲響嗝,在周曉蓓在書房裡來回才第六趟的時候已經一動不動發出細小的鼾聲。
嬰兒的頭和脖子很脆弱的常識他還是有的,以前親戚家的寶寶從來不准他碰頭,所以周曉蓓小心地用手撐住白無憂的脖子和後腦袋,仔細地往羅漢塌上爬。
坐在裡面,踢掉鞋子,把小肉糰子側放在腿上小身子靠著他的肚子,空出手拉過側邊的長條大方枕墊在自己腰後躺上去。挪挪肉糰子,讓她趴在他胸上睡覺,白無憂有些不滿睡著後被幾次動來動去,扭動下身子,找到個舒服的位置繼續呼呼大睡,嘴角滴流出一窪口水。
看著自個兒孩子趴自個兒身上睡覺,哪怕被流滿胸的口水也不嫌髒呀~~~
**************************************
連著幾天,未時到玖藏樓趴在羅漢榻上哄小肉糰子,快到酉時走人。周曉蓓的生活就和排表似的,醒來,吃午飯,在去的路上,陪小肉糰子,在回來的路上,吃晚飯,回想肉糰子,睡覺……迴圈重複。
發現沒?他一天只有兩頓,早飯被賴床睡過去了。
白玉滿開始以為他每天在晚林院用過午膳小歇後出發玖藏樓。在他每天來報道的第五天中午,難得事少,白玉滿倚窗眺望看見有個人在各個院子間來回折返,沒見進哪個房,一會兒到東一會兒到西的,迂迴中走進玖藏樓範圍。看清走近的人是誰,白玉滿內心有些不淡定的抽抽,如果她沒記錯,從晚林院出發往她院子走有條路是直接可到這兒的。就他在路上耗掉的時間怕是用完午膳直接來的。
跑進樓裡,在一樓碰見拿哀怨眼神瞅他的風鈴,抖抖冷汗周曉蓓爬上二樓抱肉糰子去。手裡抱著每天以不可思議速度變重的肉糰子他扭扭腰背上雞皮疙瘩是此起彼伏,有些奇怪的回頭白玉滿正拿更奇怪的眼神瞅他。
今天怎麼了?連著兩個用眼睛瞅人。
趁他陪孩子的時間,白玉滿下了趟樓,吩咐風鈴去把松壑院的東廂收拾出來,從晚林院把夫人的東西搬過去。自家夫人以前不出院門,對自家宅子里路不熟也是正常,看他每天為看孩子如此辛苦,乾脆住近點天天一起來吧。
等晚上回晚林院吃過晚飯想洗澡的時候,小兔子的一句話讓周曉蓓傻了。
“夫人,去松壑院洗吧,屋裡現在沒換洗的衣服。”
“為什麼呢?”
小兔子臉上帶著喜氣,“家主差人把夫人的東西都搬到松壑院,說是方便照看小娘子。”出頭啦,一直跟著從公子叫到夫人的主子肚子真爭氣,頭胎就生下小娘子。以後哪個院的小僕敢嚼舌根子說什麼借酒惑人,不得歡心統統一耳刮子扇過去。
“能不能搬回來?”周曉蓓聲音微弱的問。他每天中午辛苦的跋涉,為的就是不要晚上上松壑院看小肉糰子。
玉梳急了,眼睛泛紅變成名副其實的小兔子。只是今天的兔子有點兇,有點恨鐵不成鋼,“夫人不能和以前一樣躲著,這次如若不是小娘子說不定您就被忘記,一輩子困在院子裡。”擼把袖子,推夫人出門,“總之趕緊去吧。”
周曉蓓前進中,無奈抗議,“別推,我自己走。”
到松壑院後躍進浴桶的周曉蓓很慶幸,原來不是一間屋。而後看到小兔子準備的替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