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絕望和無助。就像他的武器,金鉤鐧,佈滿的彎鉤和倒刺,在極度痛苦中結束敵人的性命。
現在為了隱藏身份,他並沒有帶來他的金鉤鐧,但是長髮男人知道,如果屠真的怨上了秦冰見,他絕對有本事利用這小小的匕首,給予秦冰見最深沉的痛苦。
而結果,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模一樣。
屠走到秦冰見面前,忽然蹲□,從口袋裡拿出一包東西來,開啟一看,金色的粉末晃花了人的眼球,長髮男人知道,那是“軟骨散”的主要成分。屠果然夠狠,那麼一大包吃下去,恐怕沒有半個多月別想動一根手指頭,這可不是自己拿稀釋過後的“飲料”可以相比的。
屠拿著那東西,直接一把灌進了秦冰見口中,然後把秦冰見的腦袋丟到地上,卻抓住他的手腕輕輕抬起,不加猶豫的,手起,刀落……
伴隨著一聲悶哼的輕響,小刀很快的落下,卻在割裂之後遲遲不再離開。
而男人的目光在接觸到那順勢流下鮮血時,原本冷酷的目光逐漸變得有些痴迷起來,他凝視著那鮮紅的血液,然後仔仔細細的,一點點的描繪著秦冰見的脈搏,就像古代刺繡的深閨女子,細緻,緩慢,專注。
長髮男人坐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看著那把銀製小刀在秦冰見的血肉裡紛飛,看著那被挑起的血肉和豔紅的鮮血,他原本陷入在沙發裡面的身體忽然直立了起來,只覺得口乾舌燥。果然啊,鮮血總是最能刺激男人的情|欲。
周圍的空氣中,也滿是甜膩的血腥氣,糜爛又罪惡。
秦冰見的鮮血很安靜的一滴滴流淌在大理石地面上。
就像綻放於黑夜的罌粟花,無聲,絕美,慘烈。
最大的痛苦其實並不源於痛苦本身,而是無望,不是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種痛苦的無望,這樣的等待,折磨至死。
此時此刻,秦冰見承受著這常人所無法忍受的疼痛,卻彷彿毫不在意,他的目光深邃如大海,似乎這樣的疼痛並不是加諸在自己的身體上,甚至他還微微笑了的起來,因為,透過男人那強壯的臂彎,他看到沙發最角落,那渾身顫抖的少年,看到了他面龐上的淚痕交錯,和眼眸深處的絕望。
秦冰見微笑著,閉上了眼睛,非白,你是在為我哭泣,為我絕望麼?
不哭,我不痛。
真的不痛……
儘管屠已經很慢很慢了,兩個小時之後,這場酷刑還是接近了尾聲。放下奄奄一息的秦冰見,屠沒有再看他,轉臉瞟了眼沙發上雙眼充血的長髮男人,他還是那樣冷酷的樣子:“煉,你要怎麼樣我不管,但是記住,主人要他活著。”
煉聽到他這麼說,艱難的把目光從秦冰見身上移了過去,有些詫異的看著屠,然後笑了起來:“放心,我不會玩死他。”
他說著,嘴角的笑意卻更濃了。看樣子,屠對秦冰見也不是一般的恨啊。再次看著秦冰見那不斷湧血的四肢,煉這才知道,為什麼屠在之前會給秦冰見灌下那麼一大包“軟骨散”,要是不那麼做,流這麼多的血,早把藥物成分都流失掉了。
他眯著眼,看著屠離開的背影,施施然站了起來:“秦少,怎麼樣,這滋味好受麼?”
說完這句話,不等秦冰見回答,他忽然回頭看了一眼。
看著少年不再清澈的眸,他微微失神。然後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怎麼會回頭呢。
再次轉過腦袋,他蹲在了秦冰見身前。
秦冰見臉色慘白,一絲的血色也看不到,眼眸半眯著,似乎在壓抑著不要暈厥,看著蹲在面前的男人,他還是那樣高傲冷漠:“現在我已經是一個廢人了,難道還怕我會傷害你家主子麼?”
他希望這個男人快點把他帶到他家主人面前,這樣的話,不管那人要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