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下聯的字型,也知道這是李郡主出對的聯,十分工整。
另外還有幾幅對聯,都有人對出來,且對得都很巧妙。
其中至少有三幅是李巧君對的。
且這三幅是所有對聯中最難的三幅。
許薇姝看了也不免笑贊。
林夏雪眉眼彎彎,笑道:“如今唯獨一幅對聯未曾對出,咱們許書官可是女中狀元,不如也來幫咱們揣摩揣摩。”
“狀元樓的掌櫃可等著在座的諸位拿出最難的上聯來當招牌,也好招攬生意,人家做生意艱難,不出一個好的,豈不是對不起掌櫃給我們送的席面?”
說著便瞟了掌櫃一眼。
掌櫃便含笑點頭:“正等著諸位的妙對開張。”
不等許薇姝答應,林夏雪已經笑著拿了對聯過來,平鋪在桌案上,示意許薇姝過來看。
哎,看來想像李巧君李郡主似的,名響京城,還是要找幾個跟班才行。
像現在這種情況,要不是有一個能說會道,又比較有身份的跟班,不著痕跡地來替自己吹捧吹捧,難道李郡主還能親自跑到前面說,她出的上聯極好,便是高明的才子,也得費老大的工夫才對得出,甚至可能對不出……
沒辦法,這會兒要是還推辭,未免太難堪。許薇姝只好舉步過去,俯身一看。
上聯寫的是——‘山石巖下古木枯,此木是柴。’
確實有點兒意思,雖然不是特別特別的困難,可要在很短的時間內馬上想出來,到不算容易。
而且一看這聯,就是李巧君寫的,李郡主的書法,那是連太后都贊過,不認識的人著實不多。
許薇姝在宮裡時,不少女官都是拿她的字帖練字。
眼下這些儒生們,怕一來的確少捷才,而來,還是想要給人家郡主面子。
林夏雪笑著看過來,“許書官看著如何?不如就抄錄一下,拿回去慢慢想,相信以許書官的才學,很快就能對出下聯的。”
許薇姝也沒多在意,很自然地走過去取了毛筆,就在宣紙上落筆寫下——‘長中帳中女子好,少女為妙。’
她也沒有再多寫幾個刷存在感,但李巧君的神色還是有那麼一瞬間的彆扭,一點兒而已,這位郡主一向清冷,哪怕許薇姝對出好對,她也不可能開口說什麼。
到是林夏雪的臉色不大好。
許薇姝這會兒又覺得,有個這樣的跟班,李郡主想必也不是每時每刻都覺得高興,有時候還有點兒麻煩。
狀元樓裡,有剎那沉默,半晌,才有儒生笑著誇讚,說李巧君的上聯出的好,許書官的下聯對得好,這一幅對聯簡直算是數月裡狀元樓最絕妙的對子了。
喧喧嚷嚷,熱熱鬧鬧,所謂才女的名聲,大部分都是這般吹捧起來的,眾人拾柴火焰高,許薇姝對這個可不算陌生。
不說原主的記憶,就是在歸墟的時候,那些享有盛名的女仙們,哪個不是有一堆人在後面吹噓。
一群儒生低著頭賞對聯,旁邊吃飽喝足的孔大儒,忽然也踱步過來。
湊過頭看了一眼,噗嗤就笑了。
他一老頭子,還穿著半新不舊的衣服,頭髮花白,滿臉皺紋,窮酸的很,居然湊到這邊,張嘴就笑,讓那幾個儒生都忍不住皺眉。
其中一個就瞪了店夥計一眼:“怎麼回事兒,客人喝醉了酒,你還不趕緊的把人送走,真攪合了咱們的興致,你擔待得起嗎?”
那店夥計嚇了一跳,哭笑不得——這關他們什麼事!
即便如此,客人說話都是對的,店夥計乖乖上前賠笑:“老丈,您可是吃好喝好了?”
孔大儒點點頭:“嗯,吃好也喝得不錯。”
“那咱就送您出去?”店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