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槍法也極好,招式很簡潔,只是刺,挑,撩,掃的簡單變形,卻每一招都是殺招,頗有橫掃千軍之力。
玉荷和寶琴跟著許薇姝多年,也算是有眼力。
“娘娘。這有點兒像咱們侍衛練習的基礎槍法。”
旁邊的侍衛也道:“像是軍中的槍法,只有戰場上才能訓練出來,這人上過沙場。”
許薇姝也點頭。
大部分客人都蜂擁下樓。樓上除了這幾個正打得亂七八糟的刺客和被刺之人,還有許薇姝她們一夥兒,酒樓的掌櫃也鑽進櫃檯底下,渾身冒汗。
另外就是傻了眼的戲子們,他們都是教坊司出來的,哪裡見過眼下的情形,恨不得暈死過去。
臺上依舊全副武裝的幾個戲子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怎麼就忽然打起來,都傻了眼呆立當場,要不是他們的位置夠高。一時間也沒人注意,早就被波及到死無全屍。
那擅長使用長槍的戲子雖然厲害,那些黑衣人也個個驍勇善戰,可忠王身邊的三個護衛。同樣都是高手。而且現在是在酒樓裡,地方狹小,有些施展不開,對方人再多,打起來也佔不到便宜,一時間僵持不下,差不多有一盞茶的工夫,樓下就來了一隊禁軍。
禁軍差不多有百十人。人人縱馬,行動如一。都是精銳。
其中一個黑衣人見狀,呼哨一聲,大吼:“來不及了,先留這賊子一命,扯呼!”
一聲招呼,那些黑衣人通通退去,直接從二樓的窗戶裡跳下,一眨眼就消失在曲折的小巷內。
這地方巷子多,不熟悉地形很難追趕,想來是特別安排的刺殺地點。
一場刺殺來得突然,結束地也夠迅速。
忠王連動都沒動一下,坐在椅子上發呆,連目光都略微顯得有些呆滯死板,身體更是半晌不動。
他身邊的侍衛一直護在他左右,仔細看了看,見主子也就是被第一箭擦破了額角,似乎沒有什麼別的傷,這才放心。
這時,禁軍才衝上樓來。
“嗚嗚,孫師傅!”
許薇姝回神,就看見有個一身農婦打扮的年輕女子,從戲臺子上狂奔而下,摟住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嚎啕大哭。
那老頭讓她抱得直翻白眼。
滿地都是哀嚎的傷者,許薇姝掃了一眼,除了一開始中箭的外,還有很多人都是被踩踏受傷,能走的恐怕就是傷了也跑得遠了,留下來的,除了恐怕已經死去的,大部分昏迷不醒,寥寥幾個醒著的,也是哭喊不止。
“去看看。”
許薇姝的醫術不錯,她身邊這些人就是不懂醫術,好歹是習武的,對付外傷也有一手,很快,大家就過去救人,但凡能救活的先把傷口處理好。
正忙碌,禁軍已經把酒樓團團包圍。
為首的應該地位不低,身著銀色鎧甲,在大殷朝,大部分將軍的鎧甲都是青色,能穿銀色的,必須要立下過戰功,或者是皇帝應允。
來人神色倨傲,見到忠王也僅僅是拱手行禮,連一句話都不多說,目光冷淡地掃視這會兒還在酒樓內的人。
他很隨意走動,直接踩著那些個傷了的客人過去,對痛呼聲聽而不聞,簡直是毫不顧忌。
玉荷她們氣得臉都綠了。
“這人什麼來頭?”
許薇姝沒說話,到是有個侍衛認識這人,低聲道:“是君家旁支的少爺,叫君昊,近年來才崛起,一直在西南從軍,本是鎮南王手下大將,戰功無數,今年被宣回京城,在禁軍任職,深得陛下信任,聽說,君家下一任的族長,有可能不是君卓,而是他。”
玉荷嚇了一跳:“一個旁支的?”
寶琴根本不信。
許薇姝也不信,先不說君卓本身能力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