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理解的……”

“既然理解，為什麼還要來勸我。汐沫，你能原諒裴皓宸嗎？”妙晴皺眉，但是隨即又覺得哪裡不對。她的寶寶出生了，她怎麼會理解失去孩子的痛苦。

“我能！”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回答。“妙妙。在我回國之前，我也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裴皓宸的，那個時候，我甚至覺得自己恨不得他死，可是……在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之後，我發現，這一切都根本是自己騙自己……”

“你會原諒他，說明你的心裡還愛他……”妙晴把臉轉到一邊。

“那你呢？你不愛蕭凌風嗎？”汐沫問。“妙妙。我們一起長大，我瞭解你……”

“你瞭解的是五年前的程妙晴。”抬起頭來。妙晴看著汐沫說道“現在的我。連我自己都不瞭解自己！你又怎麼知道在想什麼。”

“你沒回答我的問題，妙妙。你還是愛蕭凌風的，是不是！”

“到底是兄妹。問的問題都一樣！”妙晴好脾氣的笑笑。

“……”她沒有發火反倒令汐沫不安。如果此刻，妙晴發火，那起碼還能勉強稱為被說中心事的惱羞成怒，可是現在……蕭凌風。你這是造的什麼孽。

“我愛過！”輕輕地喝了一口咖啡。

“過？”汐沫問。“妙妙。五年前，我也對裴皓宸說過，我愛他，但是是最後一次。可五年後，我不還是……”

“我們不一樣！”12219822

“有哪裡不一樣！”汐沫有些急、“妙妙。我知道你還是愛蕭凌風的，沒有愛，哪裡來的恨！”

“這是裴皓宸對你說的吧！”妙晴一直的冷靜終於讓汐沫坐不住。

“我和你哥永遠也不可能了。就算五年前的車禍是誤會。可是……那麼多的傷害總是真的吧！我從來都沒有你善良。更不不及你的大度。你和裴皓宸起碼有那麼多美好的回憶，還有Evan，可是我和蕭凌風，我們的回憶只有傷害而已。除了恨，我們什麼都沒有……”

“不是！”汐沫握住妙晴的手。“妙妙。相信我。蕭凌風是愛你的！”汐沫生怕妙晴不知道一般。“這麼多年，他一直都住在你們的公寓裡……”

“那又能怎麼麼樣呢？”妙晴問。“就算他在那裡住五十年，又能如何，回憶？愧疚？懺悔？這些都是沒有用的東西。就算他因為悔恨而死，該發生的也發生了！”

“妙妙……”

“汐沫。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過去的事情，真的沒有辦法挽回了！”她搖頭。“我現在過得很幸福。Carlos對我很好。汐沫，我真的很幸福！”

“幸福？”汐沫問。“妙妙，你摸摸自己的心，你問問自己真的幸福嗎？你愛那個Carlos嗎？你對他不過是感激而已！”就像Irvine和Louis之於她一樣，“他陪你度過你人生中最困難的日子，所以……”

“這還不夠嗎？”，妙晴問。“無論發生什麼都陪在你身邊的人才是值得愛的，不是啊？”

“值得愛，和真的愛是兩碼事！”

“愛？”妙晴笑。“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我已經很陌生了！”她苦澀地笑著，已經有多久，沒試過愛別人了！

“看，你自己都說了你不愛他，既然不愛，又怎麼會幸福！”汐沫激動地問。

“我現在除了自己，不愛任何人！”妙晴淡然的說說道。“或許……我連自己走不愛了！早在五年前，我的愛，就跟著我的孩子一起死了是，所以，汐沫。這輩子，我也許還會重新找到愛。只是……它永遠不會屬於蕭凌風……”

第十六節　反過來被羞辱

妙晴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一連著喝了三杯的咖啡。她的身邊已經扔了滿地的廢紙，在見過汐沫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