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村出來沒多久,就被帶到這兒來了,似乎是因為他身上帶著的一枚黑玉指環,那是瘋娘身上的,那次瘋娘失蹤,他在她們家裡找到的,看著挺貴重,所以就一直戴在身上。
後來他才知道,這是師傅的東西。
“啊,我知道了!”侯寶突然大叫一聲,引來眾人側目,他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指著阮心蘿道,“難怪我看你這麼眼熟,原來你就是瘋娘!”
乍一見沈畫變得美貌無比,他還沒反應過來,而瘋娘好像也變得更加漂亮了,最最重要的是,聽她說話一點也不瘋的樣子,看起來還很有氣質,比他一路走來見過的千金小姐看起來還要漂亮,還要有氣質。
所以他雖然看著眼熟,但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沈畫瞅著他無語,“反應還是這麼慢!”
侯寶嘿嘿一笑:“師傅總罵我太笨。”其實以前在村子裡的時候,他還覺得自己挺聰明來著。
“你是很笨,好在還挺勤奮。”聶燁微笑,而後轉向沈畫,“你想不想當我徒弟?”
沈畫搖頭:“我已經有師傅了。”雖然那老頭一點也沒有當人師傅的自覺。
“沈畫!”一聲緊張而虛弱的叫喚讓沈畫臉色一變,撇開魔尊直接奔向不遠處趴在地上的男子。
“風夜衣,你醒了!”沈畫欣喜地喚了一聲,緊緊握住他的手。
風夜衣睜開眼,勉強一笑:“背上這麼疼,看來我們運氣不錯,竟然沒死。”
“咦?現在的年輕人天賦都這麼好麼?”聶燁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兩人身旁,一雙藍眸晶亮地看著二人,難得出現一絲欣喜之色。
“他是我師兄。”沈畫望著魔尊眸底的神色,心底騰起一絲怪異的感覺,他該不會又想收風夜衣為徒吧?
聽到她的話,聶燁臉上露出一絲詫異,旋即笑道:“你們師傅下手倒是挺快,好吧,看來我註定只有一個徒弟了。說吧,你們救我,有何要求?”
阮心蘿上前,眸底閃過一抹痛楚,卻直視著他:“我想讓你幫我女兒解除殿主下的畫咒!”
聶燁看著沈畫:“讓我看看是什麼畫咒。”
風夜衣強忍著疼痛猛地坐了起來,將沈畫擋在身後,阮心蘿神色微變,它可是在沈畫的後背……
“怎麼了?”瞧著風夜衣和阮心蘿的表情,聶燁疑惑。
沈畫瞧這陣仗,忽然覺得好笑,對面那個人可是她這具身體的父親,有必要這麼緊張麼?
“沒什麼,侯寶,你能不能帶他避開一下?”沈畫指著風夜衣對侯寶道。
侯寶一見風夜衣比女子還要絕色的容貌,心底不禁一陣驚歎,從他受傷還不忘護著沈畫的動作來看,他們倆的關係定然非比尋常,想到這,他不由一陣懊惱。
見二人離開,沈畫這才轉過身來,卸下半邊衣裳,敞露的背上頓時現出一片猙獰的血色紋路。
聶燁神色一凝,伸手抹了抹,只見一片被他的手抹過後,那巴掌大的一片血紋皆似活了一般,順著某個軌跡蠕動。
“是冥陰血剎咒,在她的血液中烙下毒咒,要解咒需得借她雙親之血為引。”聶燁神色微動,雙眸微微眯起,似乎要將阮心蘿看穿,“按理說,她出生時就活不了,但她的血脈卻是十分強橫,而且,剛才我試探血剎咒強弱的時候,它與我產生了共鳴,這說明,她與我有血親之緣,你還不肯說實話嗎?”
到得後面,他溫和平靜的語氣聽來竟凌厲異常,甚至帶著強大的威壓,阮心蘿面色蒼白,一口血噴出,軟倒在地,“是,她是你的女兒!”
“孃親!”沈畫一把扶住阮心蘿,面色平靜地望著聶燁,“我是不是你的女兒並不重要,或者我能理解她欺騙你的原因,她騙你,是因為怕你不能容忍我的存在,你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