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種,現代中的阿朵,還沒有吃過,以前的阿朵,吃了卻不知道名稱,管它什麼魚,山裡都新鮮著,魚是招待貴賓的,北邊的淨王部族已經那樣做習俗,雷山還暫時沒有,部族裡很難從山外賣到乾魚。
阿朵想,這裡真是世外桃源,以前的阿朵,在部族武士的鼓動下,令弟弟洛卡賭氣出去,也是要向阿孃阿假說的,儘快和他回來,莫讓他走出山裡,闖入漢人的戰場。以前的阿朵隱約聽到什麼,漢人使者進入苗地,敦促各部落派出武士,無非是為了各自利益,等問明其它部族的情形,就幫助雷山和其它部族做出正確的決定來。阿朵想著,聽到林子裡傳出孩子的呼叫,兩個孩子玩耍得遠了,遇上野狗,連野狗的嚎叫都聽見。
阿朵反應敏捷,比保洞哈和穎兒快,立即拔腿跑去,在林子間穿插蹦跳,跑到溝水對面的山包。這兩孩子,手裡撿到樹枝做棍子,依住一片岩石,靠背擋住野狗對峙著。這野狗山裡並不多見,十分囂張,無論人或者別的猛獸,都敢攻擊。兩孩子遇上外來經過的,嗅到宰殺的野豬氣味,躲在一旁伺機而動,阿朵和保洞哈下來,在溝邊唱歌,驚動這幾條,這才向兩個落單的孩子衝去。
有一個孩子,右腿給條野狗抓到,麻布短褲抓破,短褲下面流了血。阿朵看見一共五條,對那領頭的一條衝去。野狗見一高個子來,本就畏懼,見其餘四條圍住兩孩子不退,而阿朵手裡並沒有東西,掉頭就對阿朵狂叫著。阿朵就是傷並未徹底好,遇上阿凡達裡的超級猛獸,都不一定會產生恐懼,何況區區紅紅眼睛的野狗。野狗被阿朵的氣勢壓住,嚎叫驚駭不到阿朵,忍不住一躍,對阿朵肚子撲上去。阿朵向左一扭身,跟緊它的落點,伸左手按背右手按頭,用出柔術裡的絞技,蹲在地上,右腿卡住。絞不到野狗的骨節,順手扯住後頸提起來,呼的就是一摔,野狗哀叫一聲,沒等它喘息,阿朵接連拿住野狗身體,連摔幾下,野狗便動彈不得,只有進氣沒有出氣。
阿朵站起來,另幾條野狗已被跟上來的保洞哈和穎兒嚇跑。再看野狗,覺得還不輕,看來阿朵的身體十分好用,潛質比黃小芸大多了。保洞哈知道阿朵能制服野狗,卻沒料到這麼快,開始擔心阿朵去碰黑熊是多餘了,而且阿朵擒拿技術是沒有見過的,手裡拿著抽出的短刀,憷在一旁尋思。其餘的孩子都撿到樹枝跑來,和穎兒圍住野狗,它想叼走一個六七歲的女孩,卻被阿朵給叼住,另一個男孩昨日在木樓見過的,年紀大頑皮的那個,他帶著女孩玩上山包,還好先發現野狗,奮力呼叫,這才保住小女孩未被咬傷。他的右腿兀自還在滴血。保洞哈回過神,讓穎兒背起男孩,自己扛起野狗,便與大家下去。
到了溝邊,兩個守衛從對面下來,也是聽到剛才的野狗狂吠,見野狗被打死,甚為高興。山裡面將野獸為食物,野狗也不例外,阿朵見他們腰後抽出和保洞哈一樣的砍刀,就要宰殺野狗,卻有些擔心,怕這野狗讓部族染上狂犬病,制止住了。讓大家拿好野豬肉一起回寨,帶著受傷的男孩,趕緊上去找楊先生。穎兒已上去叫喊楊先生了,看楊先生讓男孩在他茅舍裡坐下,從廚房拿出一塊石頭,讓保洞哈去磨粉,又從一個木箱拿出紗布。阿朵知道,應該用肥皂水清洗傷口,這山裡哪有。
叫住楊先生,命穎兒端來野豬內臟,讓楊先生找出野豬胰子,阿朵記得,以前就是將胰子當肥皂用的,管它能不能當肥皂水洗傷口,總比光用鹽巴好。搽了胰子,將男孩右腿的傷口洗乾淨,將磨粉放在鐵鍋燒火,冷卻灑在右腿上,痛的男孩掙扎亂叫,被楊先生與保洞哈兩人按住,楊先生在用紗布將男孩的腿一層一層裹好。阿朵看楊先生那木箱裡,沒有裝雲南白藥那樣的瓶子,知道雷山上藥品很匱乏,這裡的部落沒有保障,鼻子發酸。這男孩若被染上,那定是治療不得。想起她知道的病理,拉過楊先生,問道男孩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