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的資訊流動罷了,從一千六百多年以後,流動到現在這個東晉時代。飛船既然是穿越的實證,而阿朵居然也無法處理它,這還不讓人惱火?
她並無太多私心,想保留讓飛船帶她返回現代的可能性,那就更加要公開飛船的機密了,而不是屢次欲言又止。讓飛船成為一個旅遊景點一樣,提供給大家參觀不好麼,可是這玩意停留在巨樹族那毒蛇毒蟲出沒的地方,有幾個人願意來參觀呢?就像現代人,因為貴州的貧瘠險阻,山外人就不願意太進入貴州旅遊一樣,還以為是來體會大自然呢,說不定城市裡的人都太嬌嫩,怕了山裡的風霜雨露。
阿朵可是十分希望貴州的旅遊事業大力發展起來。凡是山水的地方,都是生活貧瘠的地方,只能是出賣風景資源最好不過,這才能更多透過旅遊業帶動當地其它產業的發展。只是停留在過去的生產力上,就是停止進步了,長征的紅軍已經成為歷史,現在是需要城市裡的人到山裡旅遊來變成歷史。
對。就是這樣,阿朵還記得一本貴州人寫的書,作者陳靖是一名紅軍作家,這可是阿朵認為最有名的,若是那個湘西土匪王陳渠珍比起來,陳渠珍在陳靖面前簡直不值一提,提到就跟提到一堆狗屎一樣。
阿朵忽然覺得自己是飄浮不定的,這讓她惱火,與因為飛船惱火是一樣的。有時候她居然還喜歡讀陳渠珍的舊書,可是紅軍作家,才是她心中一顆閃亮的紅星,沒有紅軍作家,就沒有李焉。或者是沒有李焉,就沒有紅軍作家。
李焉趁著烏基朗達在找阿朵說話,自己帶漁家找到負責整個小隊物質的後勤頭領,這幾個當地人需要的東西,還是有小頭領來滿足當地人,他們需要儘快動身,至於威寧邑來定居的人,那是留在將軍府的頭領與劉大毛商討的事情了。烏基朗達射死的老虎,漁家拿走幾塊洗的乾乾淨淨的肉,再加上虎皮,就是漁家給他們渡河的報酬,工具是李焉說特別贈送的,現在就可以讓當地人活躍起來了。
這個漁家,在花瑤寨子裡竟然吃了大虧,他是將辛辛苦苦在河水中淘到的沙金,足足有半斤重,這才換回一條漁舟和幾張漁網。看來花瑤寨子的人並非不會做生意,這是阿朵對於化抓叔的一個結論。化抓叔帶著孛狗,不知道現在跟著那個杜玄之怎樣了。烏基朗達想跟阿朵親近,可是他沒有恰當的方式,阿朵只是一個女孩子,烏基朗達莫將她當成了雷山的新卡巴了,這可是阿朵不高興的。
阿朵想到阿孃葛三姑,這個不愛說話的建寧州女子,才是雷山的當家的,阿孃對族人的好,沒有族人不承認,就是阿朵的一干叔叔堂表們,在葛三姑奮力勤勞的帶動之下,才能夠將雷山建設的紅紅火火,她一個卡巴的女兒,到目前為止,對於雷山和??郡的人,還有值得自豪的作為。
阿朵不禁想起現代中的老家,張家界的旅遊搞得紅紅火火了,貴州人現在也需要將旅遊搞起來。這可不是搞大躍進,既然張家界都能將旅遊發展起來,貴州的旅遊資源並不比湖南的少,為什麼不能大力作為第二階段的發展重點呢。自己的專業,就是能夠給貴州發展出力,只是這穿越,到底是為了什麼?
烏基朗達以為經常發呆的阿朵,是在擺出一幅卡巴的樣子來,其實他是誤會了阿朵,阿朵已經暗示他種種,可恨這個擅長射死老虎的烏基朗達,就是不懂得如何知道別人的心思,一個女人心裡的一個靶子,也是需要男人來射中的,射不中就不要胡亂射,天使不會平白光顧他們二人。這個時代的人,哪裡懂得什麼兩人世界,看起來現代人是不是太奢侈浮華了。
阿朵在牽掛自己的另外一對父母,都是小店主和小工人,與阿朵一樣不起眼。一個人非得要起眼才能過的好麼?那個姚興不是一表人才的傢伙,大有俯視萬物,自為王者的風度,可是這風度竟然是建立在危害這個時代的基礎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