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羽看著這熟悉的殿所樓堂,心中不由得一陣慨嘆,便開口對白慕容說道:“還記得我們小時候麼,一次師尊因為你我二人調皮,罰跪在此地,幾日不曾喝過一口水,還是心慈偷偷的含了葦管趁沒人之時餵給我們~~”
白慕容也是心中慨嘆起來,點了點頭說道:“是啊!白駒過隙,一轉眼,幾十年過去了,我們也不再有小時候的那份童真了”隨即對陸星羽說道:“人若是永遠儲存當初的那份純真,這世間上從此也便太平了!”
陸星羽笑了笑,隨即口中吟誦起一代名僧八指頭陀的詩句來:““吾愛童子身,蓮花不染塵。罵之唯解笑,打亦不生嗔。對境心常定,逢人語自新。可慨年既長,物慾蔽天真””白慕容聞罷略有所思,心中忽然想到一人,便對陸星羽說道:“我門中便有一人,與師兄吟誦的詩句一般無二!”
陸星羽眼中閃現出好奇的神色,忙開口說道:“哦,此人是誰啊?”白慕容指著遠遠傳來嘈雜聲音的一座樓宇說道:“正是蘇師叔的弟子無諍啊!他不但仁心慈厚,心地單純,且豪氣不亞於你我。便是連截殺自己的離天宗門人,也能釋懷而赦,當真有顆菩薩的心腸。”說著搖頭笑了笑,也不知是為無諍的仁慈感嘆,還是笑他的迂腐。
陸星羽沉吟不語,二人走到那樓宇門前,只聽得裡面殺豬一般的大叫起來,白慕容忙好奇的推開房門,與陸星羽走了進去。只見謝經雲與宗平按住在床上掙扎的崔久保,落雨一邊大聲勸勉,一邊用鑷子夾起久保腿骨的碎渣,然後為他敷上藥粉。只有無諍矇住雙眼,似不忍見到久保的慘痛。
陸星羽見狀,便對眾人說道:“為什麼不將他的穴道制住,那樣便會免去他的痛苦。”無諍見二位師兄駕臨,忙對陸星羽說道:“經雲師兄早已將他穴道點住,誰知他還是劇痛如此。”陸星羽走到崔久保的身邊,忽然伸手向他周身按去,久保被他這一按,頓時肢體沒了反應,大笑著說道:“還是這位師兄手段高明,不似那下九流之人,簡直是謀殺啊!!”謝經雲聽他出言譏諷,也不生氣,便對久保說道:“你從此以後成了瘸子,看哪家的姑娘能嫁給你!”
久保撇著嘴巴不屑的說道:“便連天下第一相師都曾經預言,我富貴福澤不可方物,他日若發了大財,便宴請諸位,不過那手段不高而且食量巨大的人,就算了吧。”謝經雲忽然出掌假裝向他骨斷的那條腿上斬去,嚇得久保忙哀聲求饒,眾人都大笑了起來。
陸星羽見唯獨無諍低聲不語,便示意他出門說話。陸星羽問道:“有什麼心事,說與我聽罷。”無諍搖頭說道:“只是為死去的皮橫師兄難過。而且你又將離天宗那些妖人放虎歸山,我心慈師姐的愛女至今沒有下落”
陸星羽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見無諍這樣年輕,便如此心懷大義,隨即對無諍說道:“原來是因為這個,我聽聞那孩子被擄到鬼王門,而且那鬼王門的宴鬼王因你到西華山時,被那頭陀烹殺在烏王鼎中。他們正等著你去,難道你就不怕麼?”
無諍搖了搖頭說道:“師兄不是曾經告之過我嗎,說天下玄門之術,沒有什麼是不能被人所破的,無諍謹記此言,便是那閻王殿上,也敢闖上一闖。”陸星羽聞聽縱聲大笑,隨即說道:“你這小子當真迂腐的很,須知我所說的話,也不是什麼至理名言,日後也會被更為高深的玄門道論所破除。”
忽聽樓門響動,只見落雨從閣樓走出,看了看無諍,低聲的說道:“多謝你那時救我,不然我已經被那人用掌劍斬殺了”無諍忙睜大了眼睛說道:“師姐千萬不要這樣說,你我從靈龜島出來之時,我便暗下決心,便是死也要護住你平安無事,怎麼今日與我這樣客氣?!”
卻見落雨眼中流出淚來,沉吟了一下,隨即轉身回了樓內。無諍見狀,一時不知所措,呆呆的站在原地。陸星羽方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