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參謀長,請您理解我的心情!這個遠東軍總司令官的職位不是我想要的,而是陛下和大公強加在我這個戰敗者頭上的。您知道嗎?因為我有在遠東指揮作戰的經驗,因為我有指揮的萬軍隊的經驗,因為我有在對日作戰中的失敗的經驗。所以,我,就成了這個司令官。”庫羅巴特金上將也是一肚子的牢騷,在這個時候重新出任遠東軍總司令,實在不是一個好訊息。
“可,可您是前任陸軍大臣,前任遠東軍司令,對中國的戰略,是您擬定的。也許,陛下和大公是看到這一點,才把如此重要的責任交付在您的肩膀上。毫無疑問,您是最適合的人選。只是,您需要援軍,需要在遠離戰場的某個地方集結足夠的兵力和物資。否則,這場戰爭就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參謀長還是忍不住又說到援軍這個問題上,不過,他這次把問題說得更嚴重了一些。當然,為了平息司令官可能的憤怒,他把庫羅巴特金上將的馬車門搶先一步拉開了。
馬車行進在莫斯科的大街上,車裡的兩位將軍卻沒有再說話,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大街上,到處可以看到軍警在執勤、站崗。顯然,莫斯科的大街也不平靜,在流血星期天以後,首都的市民群中醞釀著更大的行動,也許,就只差一點火星了。與中國的戰爭,是不是這顆火星呢?
沉默中,馬車得得地向皇宮方向而去。
第二十節 斯拉夫情結
上將華麗的馬車從一排排威武的胸甲騎兵之間穿過,這些騎兵,帶著高高的皮帽子,帽子頂上還有白色的羽毛點綴著;身上,是閃亮的銅甲,在春天的陽光下反射著刺眼的光芒。在上將的馬車經過時,騎兵們拔出了1881式軍刀(戈爾洛夫中將設計的騎兵軍刀,分為有護手和沒護手共六種型號,裝飾華美又不失良好的實用性),行著舉刀禮致意。
阿列克謝夫中將終於又憋不住打破了馬車內的沉默,他知道,再過幾分鐘馬車就要停在沙皇寢宮的門柱下了。
“我的總司令官閣下,作為參謀長,我再次提醒您援軍的必要性,再次提醒您用遠東一部分國土換取時間的必要性。前期的失敗是可以預見的,帝國軍隊需要的是在貝加爾湖以西最少如公里的地方建立陣線,等待援軍和物資的到來……”
“陛下絕對不可能容忍這種事情的發生!那就是代表著遠東軍把海參葳、濱海省、東西伯利亞的大片領土拱手讓給了黃鬼!這樣的建議,在軍事上是合乎邏輯的,可在政治上絕對不可取。參謀長閣下,不要忘記到現在,烏拉爾山以西還有幾十個大大小小的股匪沒有被殲滅,愚蠢的農夫和骯髒的工人還在醞釀著暴動。如果,遠東軍放棄海參葳的訊息一傳到莫斯科,等待你、我,還有尊敬的沙皇陛下的,就是最可怕的結局!您清醒一下吧,我的參謀長!”庫羅巴特金打斷了忠城而執拗的參謀長的話。作為沙皇的寵臣,上將知道聖彼得大帝的後裔們身上固有的觀念,也知道目前俄國惡劣地政治形勢。單純軍事意義上的戰爭是從來就沒有的,軍事上的成敗影響著政治,政治的局勢影響著軍事地決策!現在,俄國的政局需要堅守、堅守!在海參葳、在布拉戈維申斯克、在赤塔、在烏蘭烏德、在阿拉木圖,都必須堅守!堅守到在遠東聚集足夠的兵力和物資。堅守到對俄國人來說更有利的冬李到來……
馬車停了下來,但是馬車裡的人並沒有馬上從侍衛軍官開啟的車門裡鑽出來。兩位將軍需要調整一下情緒,剛才的爭論使得兩個人都有些焦躁了。
在這裡,守衛著的是著名地龍騎兵部隊,他們比在皇宮門口的胸甲騎兵還要高上一個檔次。
“敬——一禮!”執勤軍官高聲地吆喝著。在他的口令下,龍騎兵們齊刷刷地把手裡的四,式馬槍扛在了肩膀上,左手平平地橫在胸前。
庫羅巴特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