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容恆的臉開始發紫。胸中氣血翻湧讓忍不住咬緊牙關。
該死的若薇……
這該死的女人,他早晚有一天把她……把她……
反正,他絕對饒不了她!
陛下在寢宮裡待了半夜都沒有出來,這的確令人匪夷所思,可真正匪夷所思的地方不在這裡,而是這期間陛下的寢宮裡都傳來一陣類似於低喘的聲音,每當侍衛敲門想進去的時候,得到的回答都是陛下的怒吼聲。
已經是深夜了,若薇已經恢復正常,而容恆卻是大汗淋淋,身體上的血管暴起,若薇鬆開他的時候,他渾身燙的跟剛從沸水中撈出來一樣。
若薇一時間也搞不懂這春要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效果。她將容恆託到地上安置好,使勁的拍著他的臉:“你……你沒事吧!”
容恆喘著粗氣,噴出來的氣體都是灼熱的,但是這並不是情慾滋生的表現,而是像發高燒一樣。明明他光著身子,汗水卻猶如泉湧一樣。
“你這藥該不會是假的吧?”
容恆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了,從地上彈起來,一把扯住若薇的領子:“你……你該死的,你害慘我了知道麼?”
“我害慘你?你把我兒子送給段微,你事咱們還沒完呢!”若薇一把推開他,冷著臉。她不過想教訓教訓他,卻不知道這藥奇怪的很,吃下去只會全身發熱,卻並無一點特殊反應。
容恆只覺得五臟六腑像滾燙的岩漿一起朝外翻湧著,汗水蒸發的太快,現在他口乾舌燥,一得到自由連忙跑到桌子上就著壺嘴喝起來。可是喝再多的水也澆灌不了他身體內的熱。
“該死的,本王要有個三長兩短一定要你陪葬!”容恆狠狠丟下茶壺跑到內室,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個猛子扎進天然浴池裡,溫熱的水刺得他面板劇痛,蹭得又躥上來,虛弱的爬在池壁邊上大口喘氣。
若薇見狀,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
卻冷不丁看見兩條紅線沿著容恆的鼻子緩緩往外流,若薇大驚:“你……怎麼流鼻血了!
容恆順手抹了一下,誰知越抹越多……
“……還不去叫御醫!”池子邊上,容恆嘶啞的怒吼著。
若薇連忙拉門出去叫御醫,卻不料門一開,眼前一道白羽般的影子閃過頭頂“護駕!”門外湧進來許多身披鎧甲的侍衛,團團將那持劍的人圍住,剛剛還很安靜的帝王寢宮一下子熱鬧非凡起來。
護城將軍手握利刃,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白澤,你居然敢逃離牢獄白澤?
若薇吃驚的瞪著雪地裡的那抹白。夜太黑,她只能看見那個背對她的背影。
孤立卻傲然。
白澤掌心銀劍一側,寒光反射進每個人的眼底:“我要見他!”
“陛下怎是你想見就見的?不想死的,就趕快回去!”
空氣中發出一陣弓弦繃緊的聲音。
彷彿有感應般,白澤聽見門扉開啟的聲音,他回頭。
銀月彎鉤,一如初見般的純淨無暇,眼角淚痣閃爍動人,但那表情卻是震驚的。
“若薇?”白澤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確定!
若薇打了個機靈,看著眼前面色憔悴的人,這個是白澤麼?那個只看名字不認人的殺手?
“你又是何人?怎會在陛下的寢宮!”護城將軍見若薇面生,立刻大聲喝道。
若薇連忙摸了摸臉,暗想糟糕,她忘記易容就出來了。
白澤一見到若薇,立刻施展輕功飛到她面前:“你怎會在這裡?”
面對白澤旁若無人的詢問,若薇很想告訴他前因後果,但就不知道里面的容恆是否能堅持住了。
“你們還愣在這幹什麼?你們陛下流鼻血了!”若薇對著虎城將軍焦急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