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燼落下,有些嗆人。
而逃過一劫的白澤依舊呆呆的愣在那個地方,一動不動。
若薇不敢置信的看著容恆:“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容恆瞪著若薇,一雙眼睛彷彿要滴出血來,薄唇一張一合:“放!”
空氣中再次發出弓弦被拉緊的聲音。
若薇一把將果果按進桌子底下,自己奮身上前抓住容恆的衣領:“你到底在做什麼?你知道麼!”
“本王比你清楚!”一把揮開若薇,彷彿他等待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那個放箭的手勢做的不留餘地。
箭矢疾馳,發出嗖嗖的聲音,帶著絕對無情的姿態再次朝那個地方飛去
若薇再次出手,隨心鈴迸發出來的火煉將白澤繞在中間,形成一個保護圈,那些箭矢還沒碰到他便已經紛紛落地。
“還不走!”若薇衝上面的人大喊起來。容恆是擺明了白澤死……他卻還傻傻的待在那等死!
噼裡啪啦的聲音傳來,箭矢落地,若薇一躍上了屋簷,拽著白澤的領子:“你傻啦,他要殺你還不走?”
容恆仰著頭,看著房樑上的兩個人,雙眼彷彿要瞪出一團火來,他的語氣不再慵懶,也不再玩世不恭,而是屬於一個真正的帝王該有的冷酷與冷靜
忽然取過旁邊人身邊的弓箭,拉弓……射……
若薇聽見耳邊風聲呼嘯,剛回頭,卻見一隻箭矢朝自己飛來……
忽然,她的肩膀被握住,木然的白澤一把將她推下屋簷,自己迎面對上那隻箭矢……
墜落的過程,若薇看見那箭矢深深埋進了白澤的胸膛,那一箭很深,深的連血都沒溢位來。
白澤身體微微晃了晃,慢慢的從屋簷下歪倒下來。
容恆腳步一轉,飛快的接住墜落的若薇,而白澤卻重重的摔在地上,白淨的臉,對著太后……
若薇咬緊雙唇,一把掙開了容恆的懷抱,一雙眼紅的厲害,大聲的嘶喊著:“容恆,你瘋了麼!”
連自己的親弟弟都殺!
容恆並無一絲悔意,他直直的朝太后看去。嘴角點綴著微笑。這一次,他是真正的在笑!
若薇連忙跑過去,扶起白澤,著急問道:“為什麼不跑,等著被射程刺蝟麼?”
白澤臉上並無一點痛苦之色,好像一個木偶躺在若薇懷裡。
他的目光越過太后,望向容恆,蒼白的唇,一張一合,好像要說什麼,但終究沒有說出來。
而此刻……那趾高氣昂的老婦人,在看見從半空中摔下的人,驚愕的不知所措,可隨著那隱藏在暗處的容顏漸漸露出來,她的身體卻開始慢慢的顫抖起來,好像骨頭都鬆開了。
她顫顫巍巍的走到躺在地上的白澤面前。
努力的睜大眼睛。
“不”太后雙膝一軟,噗通跪在白澤面前。
“母后,這就是你要抓的刺客!滿意麼?”容恆居高臨下,語調輕柔的問道,就好像一個孝順的兒子在詢問母親面前這道菜是否和口味。
太后驚懼的轉頭看向容恆,絕美的臉上慘白的好像一張紙,她抖索著紅唇,仰視著那天神一般的男子:“為什麼……為什麼是他?”
“為什麼?”容恆忽然笑起來:“多虧母后眼線多,發現若薇房裡有刺客,兒臣只不過隨了母后的心願而已!”
這世上,有沒有比這個更殘忍?親手將自己的骨肉推向死亡的邊緣?
果果從桌子底下鑽出來,一見到白澤胸口的箭,嚇了一跳,連忙爬過去按住:“孃親,還不叫太醫!”
若薇如夢初醒,大喊:“醫生,叫醫生來啊!他快死了!”
容恆那一箭射的十分精妙,他彷彿算準了白澤會替她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