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著茶,就當還是獨自一個人的樣子不言不語。
“你在等它開門?”他看著一聲不吭的我問道。
“不,我已經在這裡,只是等其它的客人來告訴我這個餐廳為什麼叫那個名字。”我冷冷的說。
“因為晚上會有吸血鬼來。”他說得漫不經心,卻又給人一種毋庸置疑的感覺。
“你看得出誰是誰不是?”我問道。
“不用看,我知道誰是誰不是。”他回答道。
“有多少?”我其實很難想象有一大群吸血鬼湊在一起喝酒聊天的場景。
“這我不太清楚,不過等一下你可以親自去確認。”他說得那麼誠懇,並沒有一點打趣的意味。
“可否請教一下,您是如何確認的?”我請教起方法來,還恭敬的用了您這個字,不管他剛才所說的是真心的提意,還是拿我開涮。
“為了隱藏身份,他們不會表現出有任何一點的與眾不同,不過他們會有意接近他們喜歡的食物,以便離開時把她們帶回去慢慢享用。”雖然用的是第三人稱,但是他好像在歌頌自己的美德一般,說得神采飛翔。
“為什麼不在這裡享用?”我有點想不通,雖說在密黨中的吸血鬼必須遵守避世這條原則,可是在黑暗中也不至於如此的膽卻,更別說是魔黨了。
“因為在餐廳裡不允許吸血鬼吸血。”他說得有點無奈。
“可是吸血鬼真得會遵守?”我真是一頭霧水。
“是不敢不遵守。”他說到這才想起問服務員要了杯紅灑,繼續說道,“這個餐廳的老闆是個一千年六百多年的吸血鬼,如果誰沒有遵守那條原則就會受到懲罰。”
“你見過那個老闆嗎?”我難得對某個人比較感興趣。
“見過,他每年都會來這個餐廳一次,對了,就是今天。看來你還挺幸運的,等會兒你就能見到他了。”他好像在談論某位神仙似的,語氣裡流露出無盡的崇拜與羨慕。
“真可惜,還不到兩千歲的貴族!”我有點失望,那是真的失望,從內心流露出來的失望,不過這也已經是多久沒有過的感覺,雖然有點陌生,但是我可以肯定那就是失望。
“還不到兩千歲?哈!哈!哈!有一千歲的吸血鬼就很難見到了,快兩千歲的吸血鬼更是千載難逢,你還不知足啊!難道你見過有超兩千歲的貴族?”他覺得我好像是天方夜談似的。
“當然有。”為了阻止他的笑聲,我不禁脫口而出。
“你真見過?”他真得停止了笑,一本正經的問道。
“沒見過,我只是說肯定存在而矣。”我知道自己說漏了,立即解釋道,“我只是覺得既然吸血鬼不會死,當然會有超過兩千歲的吸血鬼。”
“這可不見得,當永遠的生命與永遠的悲哀成一線時,誰都有可能忍受不了而選擇結束這種痛苦的。”他感嘆道。
“你會嗎?”我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我,你為什麼問我,你覺得我是吸血鬼?”他驚訝的問道。
“你不是嗎?”我反問道。
“……”他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於是保持了沉默。
“你是怎麼發現的。”過了一會兒,他從沉默中醒來問道。
“不是你說的嗎,他們會有意接近他們喜歡的食物?”我沒有表現出一絲的不安與吃驚。
“你是說,你是我所喜歡的食物?”他喝了一口紅灑,慢慢的說。
“那個只有你自己知道?”我喝了口茶,不打算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如果是,接下來你會怎麼做呢?”他笑嘻嘻的看著我問道。
“對於你這樣一個幾百歲的小小貴族來說,我還沒必要那麼重視。”我冷冷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