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沒有手指就無法閱讀荷馬」。這個男人就是這樣的人。一心憧憬遠方的英雄,想用著美酒佳餚,將征服世界的野心視為吃飯睡覺般普通的慾望。這種奇特的人格吸引了許多男子漢,終生追隨著他。
在人類歷史上,存在過這樣一個男子。
「——嗯?小子,你醒了啊?」
對已經讀過不知多少遍的阿喀琉斯冒險,Rider的興趣依然不減,他像頑皮的孩子一樣微笑著,看著韋伯。無論歸誰,他都會展現這種笑容吧。不管是對曾經生死與共的英雄們,還是對韋伯這樣一無是處的契約者。
「……我不是說過一到夜晚就把我叫醒嗎?你到底在幹什麼啊?」
「啊,抱歉。不知不覺看得入迷了。不過,離深夜還早。我覺得今晚不用這麼焦急,安下心來對待就可以了。」
「為什麼?」
再次的質問,使這個巨漢張開嘴,陷入思考中。
「……唔,總之呢,雖然沒什麼根據,但我有種在今晚就可以一決勝負的預感。」
他若無其事地說道。
韋伯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追問原因。雖然說不出來,但掠過肌膚的空氣,讓他感到聖盃戰爭進入了高潮時刻。
硬要說的話——是因為夜晚的空氣太過於平靜了。
就韋伯所知道的,被排除的競爭對手只有Rider親手粉碎的Assassin和在未遠川戰敗的Caster。當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戰況也依然繼續進行、推移著。
他連日連夜感覺到的,這個鎮子上出現的異常氣息,正在發生著變化,從混沌的騷動變為沉重的緊迫感。
這也是比起自己的焦躁,昨晚與自己戰鬥的Saber產生的焦急讓他更有印象的原因之一。艾因茲貝倫陣營似乎也出現了什麼緊急狀況。
所以韋伯對Rider的直覺沒有提出任何異議。正因為他是馳騁各大戰場,下達戰略指示的征服王,他的第六感要比韋伯這個經驗尚欠的人可靠得多。
究竟羅德?艾盧美羅伊將使是否依然健在——關於曾經憎恨的仇敵的訊息,現在也使他產生某種感傷。
與英靈共同奔赴戰場,是多麼難以想象的艱苦修行,韋伯已經親身體會到了。就算在魔術方面是有口碑的天才,但聖盃戰爭是無法以魔術師的常理推測的。一想到他與自己經受著同樣的艱苦修行,在感到痛快的同時,心中也不禁出現一絲同情。六名Master中,只有凱奈斯一人和韋伯有關係,無論這種關係是好是壞。
對一見面就要拼個你死我活的對手,自己竟然能產生這樣的感慨,韋伯再次感受到了自己心境的變化。
——是的,無論預感是什麼,對他來說,聖盃戰爭已經和結束沒什麼區別。
在發出嘆息的時候,輕巧而明顯的衝擊,驅散了他的睡意。
「這——是什麼?」
「這股魔力波動真奇怪。以前似乎遇到過類似的。」
聽Rider這麼一說,韋伯想起來了。聖堂教會召集Master的狼煙。這和那時的感受是完全一樣的。
為了看到天空,他走出了雜樹林,東北方位出現魔力閃光,並且伴隨著比上次更鮮明的色彩。
「這種形式是……」
「這是什麼?某種符號嗎?」
聽到Rider的提問,微波儘管也感到疑惑,還是點了點頭。
「色彩不同的光,四和七……是『Emoeror 』(達成)與『Chariot 』(勝利)吧。發出這樣的狼煙……難道,這意味著聖盃戰爭已經決出勝負了嗎?」
韋伯的解釋讓Rider皺起眉頭。
「這算什麼。當我不存在啊,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