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怎麼能太寵女人呢。
被女人爬到頭頂上可不是什麼光榮的事。
“以往是黑呼呼一片,現在,是白茫茫的一片,偶爾還能看到黑影”。長孫無病如實相告,視他如己出的師父,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聽罷,長善撫著鬍子來回踱步,照這麼說,柳玉佛也的確是有些能耐,黑呼呼的一片,那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瞎子的世界本來就是一片黑暗。
如今是白茫茫的一片,還能看到黑影,證明,柳玉佛的法子的確是可行的。“她真的只是給你施針吃藥?”那麼簡單?
當初他也給無病吃藥,才把他救回來的,當然,他的一身武功可是替無病逼出身上的一些東西,不然也不能這麼健康。
光是靠藥,靠施針,長善是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是”。長孫無病點點頭,玉佛是真的不會武功,就算她的輕功很厲害,就算她的點穴手法也相當的厲害,仍是不能改變她不愛習武不會武的事實,再說,他眼瞎而已,與其他的扯不上關係,“每一日玉佛一定會替我施上三針,這麼多年來一直未變,藥並不是按時吃,玉佛尋到一貼她覺得有用的藥材便連服三日,要是完全沒有效果,便隔三日服一日,半個月沒有效果,便不再服此貼”。
“原來是這麼回事”。長善點了點頭,“你還真的心甘情願的當她的藥人,她讓你吃什麼就吃什麼,也不怕吃出毛病來”。是藥三分毒,就算是能治人的藥又如何,那也是會傷身的,柳玉佛不可能不知道。
“如果對像是玉佛,不要說是試藥,讓無病試毒無病也會欣然接受的”。臉上的表情,是那般的怡然,看在長善的眼中,著實有些刺眼,是不是他的年紀太大了,不了然現在年經人的想法,話說過來,長孫無病也不年輕了,兒子都十幾歲。“虧得你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既然玉佛能想法子治好你的眼,你家那小子可就不幹了”。天天鬼吼鬼叫的叫得他心煩,“一天到晚都在指責老人家要是學成不能治好你的眼睛,就得拉著老人家我來你的面前請罪,你倒是聽聽,長孫家的兒孫都這麼霸道嗎?”。
也不瞧瞧他長善是誰,這種話也能亂放。
要不是他心胸寬廣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現在長孫壽延那小子早就不知道消失在哪座山上了。
長孫無病怔然,而後,輕輕的撥出一口氣,“他也長大了”。語氣中,是滿是縱容,“壽兒若是給師父添了麻煩,還請師父你老人家看在壽兒還是個孩子的份上不要太跟他計較才是”。
“孩子”。長善哼了哼,“都有你高了,還是孩子,他已經十五歲了,就算是孩子,那也不是普通的孩子”。
“正因為如此,師父才會帶壽兒上山的不是嗎?”。
“你小子——”。被堵了,長善吹鬍子瞪眼的,“是是是,我自找麻煩,不過,壽兒那小子若是有心,就儘管去做,長善可不敢保證什麼,事有機遇之說,他要是碰到了,那是他小子的福氣”。
“的確”。長孫無病認同,這事,勉強不來。“既然如此,壽兒還是不能回家一趟嗎?爹孃甚想著他”。爹孃年事已高,想著無非是一家團聚,開心過日子,長孫在外多年,現在連長得什麼模樣都不曉得,也莫怪家人想念。
“明年吧”。考慮片刻,長善下決定,“那小子的資質也的確不算差,根基穩了,以後可以自己摸索,就不需要有個老人家跟在身邊,等明年開春,我就讓他滾回來”。
這話兒,聽得可不大對勁。
“回來之後呢?”。
“就留在長孫家,不需要再上山,老頭子我也樂得輕鬆四處雲遊,天下誰人不知長善是閒不下來的,為了那臭小子在山上定了這麼多年也實在是難為這身老骨頭了”。也該四處走走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