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人可夠邪門的。”有人插口道。
“歷史傳說,不能信。”有人擺手。
“這種人用現代話講就是高階大忽悠,連皇帝都能騙。”
大家輕笑起來,面前這個管輅雕像對此無動於衷,周軒知道以師父的脾氣,如果遇到公然嘲笑他的人,非得臭罵一通不可。
“不,管輅一身正氣,常為貴族家中的尊客,卻從不貪圖錢財,對官員和普通百姓一視同仁。魏帝敬慕其德行,幾次邀請他進宮做官,都被他推辭,後世終成相術、占卜的鼻祖,在歷史上留下了輝煌的一筆。”周軒說到這裡,也為有這樣的師父而驕傲。
“不對啊,他不是做了少府丞嗎?你在車上還說,這是個很大的官兒,能跟在皇帝身邊。”又有人問道。
“紅塵中的無奈,管輅早就算出,他不可以做官,只能做一名淡薄名利的大術士,最終卻不得不接受皇帝的安排,只是做官半年,便故去了,才四十八歲。”周軒道。
“唉,有這官運沒這福氣啊。”大家唏噓不已。
接下來,周軒又繪聲繪色的講解了管輅很多算卦的例子,生動有趣,眾人聽得有滋有味。還有的詢問相學一些知識,周軒耐心解答,遊客們漸漸發覺,這次旅遊,只有管輅祠才最有趣。
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眾人意猶未盡,女導遊看了看錶,說道:“不早了,想要返回青州的,跟我上車。”
大部分都上了車,留下的只有寥寥幾人,周軒和裴勝男打聽到客運站的位置,離開了管輅祠,趕往下一個目的地,豐和鎮!
一路上,周軒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多賺錢,為師父修建宏偉輝煌的祠堂,一代宗師,決不能就這樣被世人漸漸遺忘。
客車站售票點倒是清靜的很,周軒在視窗遞過錢,“兩張豐和鎮的。”
“最後一班是下午四點,早開走了。”售票員面無表情的說道。
沒車了?裴勝男鬱悶透頂,直埋怨在管輅祠浪費了時間,周軒卻不以為然,哪怕是因為師父見不到父母的面,也是值得的,畢竟師父才是他最親近的人。
“兩位,去豐和鎮啊?送到家門口,每位二十!”一名瘦小男子湊過來小聲說道。
送到家門口,二十不算貴,但周軒和裴勝男都有些遲疑,裴勝男問道:“喂,你們那不是旅遊車吧?”
“什麼旅遊車?咱就是專門跑短途的運營車啊,二位,走不走,否則下一班就得六點了。”瘦小男人催促道。
走!
周軒和裴勝男跟著瘦小男人來到一輛麵包車前,比喬三賣掉的那個還破舊,而且裡面已經坐滿了人。
“都滿員了怎麼坐啊?”周軒皺眉問道。
“嘿嘿,擠擠就有了。兄弟,你胖坐前面,看,這不就騰出一個人的位兒了嗎?”瘦小男人得意道。
“什麼眼神,我們是兩個人。”裴勝男皺眉。
“兩位是情侶關係,還怕擠嗎,坐在腿上不就行了?到豐和鎮就二十分鐘,快了十七分鐘就到,怎麼不堅持一會兒?”
“不行!”周軒說。
“可以!”裴勝男說。
“那就上車吧。”瘦小男人催促二人上車。
周軒看了眼裴勝男,她跟沒事兒人似的,周軒坐好拍拍自己的膝蓋,裴勝男抿嘴一笑坐在上面,重量不輕。
周軒這才發現,後面還有兩對情侶,也是這種坐姿,嚴重的超載啊。
如果發生交通事故,後果是極其可怕的,周軒暗自捏了把汗,下次堅決定好直達火車票,再不行就找個旅店住下,不能心存僥倖。
車內的氣息實在是太糟糕了,裴勝男將窗戶開啟卻是冷風刺骨,很快就凍透,關上窗戶卻又是悶熱的氣息,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