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山一把抱起,用右臂把她身子抬高,讓她可以舒服些靠在肩膀,右手很自然想去捂捂她的小屁股,地上太冷了坐著肯定不舒服。一沾手居然摸到血跡,他大驚:“若若,你受傷了。”
水若雲惱羞成怒,用力捶他:“放開我了,我沒受傷。”
這邊水仲楚也抓狂了,衝過去要搶人:“姓凌的,你當我是死人啊。把若雲放下。”
凌越山一閃身,抱著水若雲躲開,回身就罵:“姓水的,你嚷什麼嚷,我就是看你是她哥才讓你先的,你不疼她往後退個屁呀,你還是她親哥嗎?現在裝什麼著急呀,滾一邊去。你不疼她,我來疼。”
水若雲急得淚珠子往下掉,還在推他:“放我下來,要弄你身上了。”
凌越山兩手抱著她,只好用臉去噌她的小髒臉的淚:“不哭不哭。”他自己也成了個大花臉子:“地上太冷了,讓我抱著會。別急,慢慢說,哪受傷了?”
百日噬心
說你的頭,水仲楚按捺住爆粗的衝動,對凌越山說:“你先把若雲放下來,她沒受傷,不騙你。你這樣抱著她會讓她不舒服。”
凌越山低下頭仔細看:“都流血了,怎麼沒受傷。”
“你看哪裡呀?”死小子,不揍你真不行。
水若雲大羞,掙扎著用手去擋他眼睛:“別亂瞧。”
“好好,我不看了,你別亂動,當心摔了。”凌越山哄著,小心穩了穩雙臂,抬頭與水仲楚對上了,不放就是不放。
水仲楚拍拍額頭,深呼吸,冷靜,要冷靜,然後道:“若雲有些,那個,女兒家的情況,不是受傷了,你呢,先把她放下來,然後我們再想辦法處理,好不好?”
凌越山看看水若雲羞紅尷尬的小臉蛋,一進來見她病怏怏的憔悴樣,現在掙扎了一會,反而看著有些精神氣了。他很痛快的回應道:“好啊。”水仲楚正待鬆口氣,又聽他接著說:“我要求也不高,你就把地上鋪滿幹稻草,鋪厚點,然後整二床厚被褥墊上,我就把若若放下來。”
“你……”水仲楚說不出話,他奶奶的,這荒山野外,哪去弄這些講究玩意。不過這破屋子,他環顧一看,的確是太糟糕了些。
經凌越山這麼一鬧,妹妹的精神看著是好些了,她髒兮兮的,蓬頭垢面,身上還混著灰塵泥土,夾著股血腥味,凌越山卻好象絲毫未覺,寶貝似的抱著,看他低頭哄著若雲,她很羞很尷尬,卻沒有憎厭的神情。或許……罷了,就這樣吧。
水仲楚看凌越山衣服上終於也染了紅血,他一大男人家,尷尬的轉臉,向外走:“我去拿包袱給你。”
一邊往外走,一邊聽著凌越山低聲問:“若若,真沒事嗎?這是怎麼了,哪裡出血了?痛不痛?讓我看一眼好不好?”
水仲楚加快腳步,這些問題他都不知要怎麼答,他躲還不行嗎。
出到外面,一眾人還是在先前的位置,那綠眼睛怪人倒是不慌不忙,悠然自得的站著,水仲楚這邊人還是戒備著,其中有兩人已經周圍巡看去了。水仲楚衡量著危險係數,最後還是走到自己人那邊,低語幾句,那人遞給他個小包袱和水囊。又交談了幾句,他轉回身往小屋走。地上倒著的夜香,緊閉著眼,面上透著股緊張,那神情比被他們擒住時更甚。另一個夜香跟王楚盈到現在還未見蹤影,水仲楚又看了眼綠眼睛,正對上他的目光,兩人對視了一會,綠眼睛勾勾嘴角,轉過頭去。水仲楚心下沉吟,終於邁腿進屋去了。
屋裡也不知若雲怎麼跟那愣小子說的,反正也不鬧騰了。就見凌越山靠著破牆坐在地上,曲著腿,把水若雲安置上腿上圈在懷裡。小人兒這幾日累慘了,現在乖乖的偎著他,已經閉著眼睡了。
凌越山見水仲楚進來,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水仲楚點點頭,把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