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或許我娘子和孩子還在人世,我是一定要出去的。我跟秀秀商量了很久,我們也過了20年的幸福生活,老天真的待我不薄了,後面無論發生什麼,我們夫婦倆都能共同面對。就算是死,也無憾了。”西牙朗清終於平穩了情緒。
“就算死,我們也會在一起的。”宗秀萍緊緊握著西牙朗清的手,所有的一切,已盡在不言中了。
水若雲哭得稀里譁拉,凌越山早把她摟到膝上,替她拍背順氣抹眼淚。宗秀萍看她這會兩隻大眼睛哭得水汪汪紅通通的,不禁笑著刮刮她溼嗒嗒的小臉蛋:“傻丫頭,別哭。你姐姐我好著呢,一切都會過去的。”
水若雲吸吸鼻子,嘟嘟囔囔的道:“秀姨,你不能稱姐姐了,我都管朗清叔叫叔了,你稱姐輩份不對。我得管你叫秀姨。”
眾人不禁失笑,宗潛月便逗她,道:“那若雲姑娘該管我叫潛月叔才對吧,我姐是姨,那我應該是叔叔。”
水若雲一聽,睜圓了眼睛呆那,對啊,是應該這麼叫,可好象哪裡又覺得怪怪的。
她眼珠子黑黑的浸著水氣,睫毛上還掛著顆淚珠子,鼻子正包在凌越山大掌拿的帕子裡擤著鼻涕,愣神在那的樣子著實是很好笑。連西牙朗清都不禁哈哈笑出聲來。
凌越山擦乾淨她的鼻子,手指戳戳她的小腦門,笑罵道:“小呆子。”他又轉向宗潛月,警告著說:“可別佔我的便宜啊。”
宗潛月學他的樣子,也挑挑眉一個勁的笑。
宗秀萍趁著這會,跟宗潛月提出:“九弟,我們夫婦決定出谷去找那西牙拓,如果夜香二人確有可能是朗哥的孩子,我們也要去查個究竟,所以,姐姐我想提個請求,希望宗主能夠同意撥派些人手給我們,還有凌少俠他們是否能隨我們一同出谷,此事還需要他們的幫忙。
宗潛月沉吟一會,正色道:“四姐,本來這事弟弟我應該義不容辭,將能給你的幫助全部奉上,別說是派些人手,就是你們出去的這整件事,都該是我們宗氏的大事。你是我們宗氏四姐,姐夫也是自家人,你們的事就是宗氏的事。可是,弟弟我也有一個不情之請,可不可以把這件事押後一個月再辦?”
凌越山聽完這話,心裡想著這宗氏老九還真把娶老婆當大事了,姐姐這麼重要的事都要押後。
只聽宗潛月接著說:“我自任宗主以來,身體就一直不太好。這二年,更是越發的虛了,我暗地裡查過,四姐,我是被人下毒了。”
迷霧重重
他話音剛落,就聽得門口“咣噹”的一聲,正走進門的宗尋香手裡的小瓷盅摔了個粉碎。她似是聽到宗潛月的最後一句話,嚇了一大跳,手裡的瓷盅摔了,又慌又亂,又要去撿碎片子又著急想問個明白。宗秀萍離得她近,忙攔著:“花兒,快別撿這個,仔細割了手。”喚來了丫環進來收拾
宗尋香也不搶活,只站到宗潛月身旁伺立著,咬著唇憋著話,待丫環都拾綴完了出了去,她才開口問:“宗主,怎麼回事?是什麼毒?還有沒有得解?”
宗潛月安撫的衝她笑笑,又看了眾人一眼,道:“起初我也是不知道的,只是覺得身子一向挺好,為何慢慢的小病不斷。我留意了飲食、水、起居,都看不出問題。後來我自己想法子驗了一下,我中毒了。”
宗秀萍急道:“這等大事,為何不早說。我們該早些做防備,不對,現在說這些沒用了。九弟,還是快些找大夫來瞧一瞧,是什麼毒,我們想法子早些解了。跟幾個兄弟姐妹說說,大家也好定個對策,把這施毒之人抓出來。”
宗潛月抬了抬手,讓她稍稍冷靜。這才道:“四姐,這些我都想過。這施毒之人,在我們族裡,能躲開這麼多人的耳目,只讓我一人慢性中毒,而且毫不顯山露水,此人城府可見一班。你想,我這體虛